要是宁与哲知道沈司睿和那个人在一起,他会不会一生气就跟沈司睿说出那夜的荒唐事呢?要是他真的说了,沈家人如何看她,她又如何还能在沈家立足?
她不要,她不要,所以,她一定要抓紧沈司睿,让他没有时间去见她,也让宁与哲没有任何借口来破坏她在他们眼中的美好形象。
门外终于有了动静,丁雪儿激动了,他回来了是吗?只要她给他打电话,他还是会听的,还是会回的。
兴奋的奔至门边,当沈司睿开门的同时,她已投入他的怀抱:“司睿,你终于回来了。”
轻拍着她的背,沈司睿的表情很僵硬,方才的温存还在心头萦绕,这突来的浓烈香味,让他有些受不了。
“雪儿,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啊,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很显然误会了沈司睿的话,丁雪儿颇觉得奇怪。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在房间等我呢?在这里坐着不害怕吗?”他印象中的丁雪儿是个很胆小的女人,一个人在客厅等他的事,结婚五年,也只有这一次。
可能是方才太紧张没有想到,现在一经沈司睿提及,丁雪儿也觉得有些后怕,但还是坚持说:“我没事的,只要你回来了,我哪里都不害怕。”
“是吗。”
淡淡的应付着,沈司睿没有再说话,只是牵起手,带着丁雪儿回房。
只是,当他们走到二楼时,却发现走廊那头,还立着另一个人。丁雪儿首先害怕的叫了出声,而沈司睿却在看清来人身影时,惊讶的叫了一声:“妈?”
是的,站在那里面色并不太友善的人,正是霍珍珠,她本就浅眠,又听了丁雪儿的一番哭诉,又哪里还能睡得着。
“等你好半天了,跟我回房。”
沈司睿和丁雪儿对望一眼,末了,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跟着霍珍珠去了她的房间。
进了房,门一关,霍珍珠就发话了:“我听雪儿说,你和那个白筱冰,又搞到一起了是不是?”
“妈,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搞到一起了?”听到这样的话,沈司睿马上就猜到了接下来的对话是什么,于是也显得特别的不耐烦。
“还想否认?今天不是都找到公司里去了吗?这下好了,想让我们沈家再闹一次笑话吗?”霍珍珠的话是很重的,她这话暗指五年前,沈司睿几个月内结两次婚的事情。这下,就连丁雪儿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妈,别生气了,有话好好说。”
她紧紧扯着沈司睿的衣角,心里忐忑不安的发慌着,生怕因为她把这事告诉了霍珍珠,而引起沈司睿对她的反感,可是她也没猜到霍珍珠这么直接的,当着她的面说沈司睿啊。
“不生气?不生气你能跑来跟我哭一两个小时?”对丁雪儿,霍珍珠是喜欢的,于公于私,这都是个不错的儿媳妇人选,可是,就有一点,是她怎么也容忍不了,可又不能当面说出来的。
那就是孙子,她做梦也想抱孙子,可是说了五年了,这个丁雪儿就是推三阻四的不打算生孩子,这让霍珍珠很是不满。所以,这两年来,她对丁雪儿也不再如当初那般好言好语,亦是该说也说,该训也训了。
“妈,我……”
看着眼前这一幕,沈司睿得头疼:“妈,够了,您想骂就骂吧,我保证不说半句,就不要再为难雪儿了。”
“现在知道心疼老婆了,白天为什么扔下她跑了呢?”霍珍珠显然是不打算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的,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
“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和自己的母亲说话,还要像打太极一样,太累,他实在懒得再应付,不如直接点。
霍珍珠见他态度不怎么合作,也不高兴了:“怎么?还说不得了?你要是还想和那个白筱冰来往,别说我不答应,你自己问问你死去的父亲答应不答应好了。”
提到这一点了,还有谁的心情能好,沈司睿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越说越难听,于是接口说:“妈,你不要多心了,我是和白筱冰见面了,但不是您想的那样,她会来公司找我,是因为这件事,她找不了别人,只能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