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到他的逼近,我微微有些喘息,他伸出大手轻抚着我光滑细致的脸庞,那火热的触感,让我下意识的轻轻闪避着他的大手。他重重的扳回我的脸,双唇毫不犹豫,狠狠的罩上我微颤的粉唇,霸道的气息,瞬间充斥在我的喉间,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回到了我的脑海里。
抵在他胸前的双手,被他还带着湿意的身子压得发酸,我没有躲闪,只有顺从。这一刻的我,是有些微微紧张的,却感觉不到羞怯与恐惧,我全身战栗起来,深深的明白一点,这个男人,我无法抗拒。
他的大手游走于我的身体之上,只轻轻的一挑,衣衫便从如丝的肌肤上徐徐滑过,带着不舍,急悄悄的坠于地面。我睁开迷蒙的大眼,却因为太近,而只能看到一张模糊的俊脸。我知道我不能再被动,我知道我应该给予,因为我欠他的,也因为这是我的责任,做为妻子应尽的义务。纤白的手臂,攀上他健壮有肩膀,我笑了,笑得妩媚,一如夜色中的玫瑰,让人无法忽视。
他埋头下来,我微微的开始颤抖,想让他停下来,却又不想他停下来。直到他终于似乎不再满足。
但,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十分刺耳的响声,自我们房间响起,那唱得欢快的不就是他的手机铃声吗?我有些艰难的开口:“怎,怎么办?”
真的不是我想煞风景啊,只是,他的手机平时根本没有人打,要有电话就一定是宁家来的,所以,不接的话,后果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了。与帆似乎真的让气到了,不过,换了是谁也会生气的:“不理,总不是催我们回去的话,在家的时候,没人理,不在家的时候,就催来催去,也不嫌烦。”
他真的发脾气了,一把将手机扔到了床下,那唱着歌的手机,几乎也在瞬间哑了声,也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摔断了线。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我只觉好笑,岂料才笑出声音,他就重新压了上来:“还敢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又要来吻我,我边笑边躲,他正要得手,地上的手机却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们同时侧目看着那因震动在地板上嗡嗡乱颤的手机,一致的选择了沉默,我是不知道要不要说话,再开口与帆会不会觉得我是不想和他那个那个?
而与帆的沉默我却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他一定是气坏了,但凡他越生气,就会越平静的。终于,他跳下了床,光着身子就踩上了他的手机,一边踩一边孩子气的吼着:“不许叫了,不许叫了。”
吃惊的看着与帆的举动,我再次煞风景的笑了起来,他见我笑了,估计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真的很幼稚,也摸着鼻子笑了起来。我们傻傻的笑了半天后,真是一点那个气氛也没有了,与帆再次跳上床,可这一次,他还没亲到我的嘴,让他头痛的事情又来了。
我有些抽搐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抱歉的说:“我真不知道谁给我来电话了。”
“要是沈司睿的话,我抽死他。”与帆黑着脸看我,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我吓得赶紧闭了嘴,要知道司睿打电话也没分过时候,要是现在打来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那我要不要看看是谁打来的?”本也想学与帆把电话扔掉,可是,我的手机偏偏放在梳妆台上,想扔出同样得起床。
与帆气乎乎的坐到一边:“接吧,接吧,告诉那家伙要是再敢打来,我跟他没完。”我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抱着被子下床,可是,当我走近梳妆台,看清上面的电话号码时,我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与帆,是你家里的电话。”
不是我过分紧张,而是宁家的人从来都对我不屑一顾的,除了宁与哲,没有任何人会给我打电话,而现在,很明显是因为与帆不接电话所以找到了我,这样一来,也基本排除了,只是简单的叫我们回家的可能性。
“我家的?”听到我的话,与帆的脸色也变了,很显然我想得到的他也想到了。他迅速的下床,接过我的电话一看,二话不说就按了接听键。
“喂!什么事?”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与帆很明显的摇晃了一下,虽然我没有听到里面在说些什么,但是看与帆的脸色也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哪个医院?”与帆提到医院的时候,我的心也狠狠揪了起来,医院,现在提到医院我就怕啊。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挂了电话,与帆神色不定的看着我:“爸在家突然疼得晕倒了,现在被送去医院了。”
“啊?什么病啊?”要说宁浩然一直就有病,只是,也没听说过痛到晕倒的,看来真的很严重啊。
与帆胡乱的抓着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穿一边说:“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要是累了就在家里休息,我去就可以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呀,我怎么可能自己呆在家里,那更难受,陪你一起去吧。”说完,我也赶紧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因为太急,甚至只是胡乱的抹了几把脸,就跟着与帆一起急急出了门。
医院里,与帆一直都沉默着,什么也不说,只是时不时盯着抢救室上面的红灯。他和宁浩然的感情到底好不好,自那天以后,我似乎也有些疑惑了,说不好也不是,说很好也不是,但现在的情况下,我知道与帆还是很担心的,只是,他不愿意开口问林必君什么,是不愿也不是屑。
我看着与帆凝重的表情,终还是起身朝林必君走去,既然与帆不想面对她,那就由我来帮手,虽然我也不想和她打交道,但在这人多场合,她也应该没什么可为难于我。
“阿姨,爸到底怎么了?”
客气的开口,却只换来林必君的冷眼以对,我并不气馁,又问了一句:“是什么病这么严重?”
她还是不说话,甚至故意将头扭到另一边,我真是有些受不了她的阴阳怪气,且不论她是不是因为宁浩然的病这么对我,就说做做表面功夫也不是现在这样做的吧?
“怎么阿姨就是和我说句话,也不愿意吗?”既然她不给面子,我也没必要再装小媳妇,自从与帆被带走送进戒毒所,虽然我并不反对这样的处理办法,但要说我不知道这事的主谋也是不可能的。
许是见我语气不好,她终于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果然不能指望一个农民工养大的女儿有多少教养。”
以前她是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可今天,真面目终于露了出来,我浅浅的笑:“怎么?您有当自己是长辈吗?做一些连小辈也不如的事情,您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其实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忍下去的,可是,今天,我似乎也不愿意忍受了,其实她会这么对我,只是因为与帆,我维护了自己,也就是维护了与帆,所以就算被骂,就算被指责,我也绝不会再让步。
许是被我的态度也弄得有些惊讶,她竟然张大了嘴看着我半天没有吭气,我知道再问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利落转身,朝与帆走去,看来,在这个家真的是没法过日子的,人累心更累。
几乎在同时,宁与哲伸手位住了我:“筱冰,我妈是因为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正,林必君河东狮吼的声音,就在我耳畔响起:“混小子,谁让你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