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与帆耐心的解释着:“爸,我都说了,这些事与筱冰无关。”
“那孩子的事呢?你别告诉我,那孩子是你的儿子?”有些事,只要动手去查,就没有查不到真相的可能,所以,宁浩然也在第一时间就查过了关于白筱冰和小朗的一切,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小朗不是宁与帆的儿子。
点点头,宁与帆也同样没有否认:“是,小朗不是我的儿子,既然爸您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可是,小朗是谁的儿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最重要的不是我和您的关系吗?我是您的儿子这是正确的不就行了吗?小朗是谁的儿子,和您也没多大关系。”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和我没关系,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宁浩然听到这话,似乎是应该生气的,可是他也没有表现出很夸张的情绪,只是反问着宁与帆。
他只是笑,也同样反问道:“害怕宁家的钱给了别人家的儿子?那爸你有想过,几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吗?假如,我是说假如,那一天这个儿子成气候了,而我这个老子又不争气了,说不谁是我养他还是他养我呢?”
“再换个角度说,就算现在我为了讨你欢心,和筱冰分开了,我也可以暗流成仓的不是吗?偷偷和她们在一起,您也阻止不了我,再说得简单一点,钱多了给他一点也没什么,不给他也不差那几个,只是,爸,您真的觉得离开她们母子我就能过得比现在还好吗?难道您不觉得我和她们在一起后,比以前要好很多吗?”
“所以,现在就担心以后的事情有些太多余,如果你是觉得想要个亲孙子,筱冰也可以再生,您要是不想要筱冰生,那就让小哲找一个女人给您生个孙子,到时候,我只要我就得的一丁点就够了,多的您给儿子给孙子,我都没有意见。”
宁与帆的计划,很简单,哪怕只有10%,足够能在打官司的时候,在钱上面压倒对方也不错,所以,所谓的一半,那都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今天他的目的,是说服父亲让他重新做回宁家的人,只有这样,小朗的抚养权才会有胜算。
“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啊,这一天说的话,比这五年还要多。”宁浩然语带不满的说着,虽然已经有些心动,但还是不想这么便宜那些欺骗过他的人。
“爸,如果您和小朗呆上一阵子,您一定会改变自己的想法,那孩子很可爱,也很懂事。”对待像宁浩然这样的成功人士,来硬的是没有用的,他们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任何的威胁也吓不到他们,而唯一能让他们改变态度的,只有攻心。
对一个老人,再成功的老人,到了晚年,对工作已力不从心之时,还有什么能让他觉得幸福和快乐呢?除了身体的健康,想必也只有含饴弄孙了。
“再好也不是我的孙子。”
面对着父亲略显孩子气的说法,宁与帆淡淡一笑:“急什么,等我身体养好了,再给您生一个足球队好了。”
只一句话,就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缓和了下来,宁浩然要笑不笑的看着这个儿了,心内也是百味陈杂,最爱的女人生的最不争气的儿子,爱有多深,痛就有多痛啊。
与帆的车子,我自己先开走了,可是越着急就越出事,车开到离医院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居然遇上大堵车,心急如焚的我,喇叭都要按烂了,可车就是动不了,眼看着这不是一两个小时内搞得定的事,我终于狠狠心下了车,脱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面上,打算来个赤脚一千米。
当我提着高跟鞋,冲到医院里时,那混乱的场面也吓坏了我,五年前,那场无妄之灾还历历在目,而现在,战争还在升级,霍珍珠竟然和沈丽年一起,把我舅舅按在地上开打了。
舅舅是个老实人,当年的事,本就是意外,现在面对着两个泼妇一般的女人,肯定也不好还手,只能结结实实的挨打,我看得心疼,脑门一冲血就冲了上去,扯开骑在舅舅身上的沈丽年,反手又将霍珍珠推开好远。舅舅是男人不好动手,我可不是,任她们欺负舅舅的事,我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你们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做这样的事,不怕人笑话吗?”我大吼出声,许是因为我的火气冲天吓到她们,许是因为越来越多真的看笑话的人,霍珍珠和沈丽年都没有再扑上来,只是冷冷的盯着我。
我恨得咬牙,却是继续大吼道:“沈司睿呢?他死到哪里去了?”
还在地上躺着的舅舅虚弱的扯了我一下:“筱冰,他受伤了,被医生拉去缝针去了。”一听这话,我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什么?舅舅,是你打的?”
舅舅无语的望着我苦笑:“你舅舅我能打得过他?”说完这话,舅舅抻出手要我拉他起来,看着舅舅脸上一道道的红痕,我心疼极了,不由得又狠狠剜了她们几眼。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两个打晕了头的女人在听说司睿在缝针时,也慌了神:“什么?司睿受伤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无语的看着她们,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形容我对她们的鄙视,拍拍舅舅身上的灰尘,我扶起舅舅想找个护士帮包扎一下,舅舅的身上有多处被她们的长指甲划伤了。
见舅舅要走,霍珍珠又拦了上来:“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许走,你敢快说,你怎么伤了我儿子?”
舅舅气得鼻子冒烟,虽然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格言,但说话的权利还是有的:“我伤的?是你自己伤的不记得了吗?”
许是舅舅理直气壮的表情也震到了霍珍珠,她愣了一下,马上又凶了起来:“我,我怎么可能伤我儿子?”
“是不是你大家都看着呢,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舅舅也是气极了,这算是他骂人最重的一句了吧,虽然也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对于从不骂人的舅舅来说,已经很让我吃惊了。
听到舅舅的话,霍珍珠更加不满了,眼看着又要发火,我们身后却及时的传来了司睿的声音:“妈,您还要闹下去吗?”
迅速的转身,却在看清司睿的模样时,我也吓了一大跳,他左腿的的西裤已被剪开了很高,在膝盖下露出缠着层层纱布的伤腿。扶着他的丁雪儿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儿子,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唉呀,这个老东西,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霍……”霍珍珠还在咒骂着舅舅,可司睿却已不耐烦的阻止了她的絮絮叨叨:“妈,怪人家干嘛?不是您伤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