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拖时间,就一定要做到位,那些人,既然这么抢新闻,对他来说,也不算坏事。只要再拖上一小会儿,要等的人一到,这些事,自然有人会解释。那些本来争抢着的记者,一听这话,也都瞬间清醒过来,毕竟都是聪明人,知道再这样下去,什么有用的新闻也抢不到,不如一个一个来,还有点可卖的看点可写。
“请问,这是一次的做假事件吗?”最先提问的人,总是会问到一些最实际的东西,当然,这也是所有人都想问的。
“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不是做假,bright自发布第一套作品起,成就与信誉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们没有必要做假,因为做假后,会纠起的混乱与影响远远不是做假一套产品能相比拟的。”沈司睿说的也是实话,相对来说,就算是让他不出新品,他也不可能蠢到做假来破坏自己的信誉。所以,这样的解释,所有人都能接受,但也仅仅只是接受这个解释而已。
“所以,沈总的意思是说,这是一起事故?请问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可以解释一下吗?”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沈司睿,不是他不想回答,只是他没办法回答,在他的理论里,这才是事实,可是,他在等的人,会是这个答案吗?他有些犹豫,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其实,不是事故。”
沈司睿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本就烧开了的水里,扔进了一块大石头,让人有些惊喜中的惊讶的感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肯定还有更劲爆的事实,是所有人都没有猜到的。
所有在场的记者都兴奋了起来,闪光灯又是新一轮的乱闪乱拍,直到场面终于归于平静,沈司睿定定看在在场所有的人,却又犹豫着后话该如何接口了。因为,最让人恼心的是,那个做为最终武器的解释,其实他一点也不知情,所以根本没办法解释。
他沉默了,而所有记者也都开始交头接耳,这又是个什么状况呢?
坐在车里,心慌得不行,天啊!不是这么对不起我吧?为什么一到重要的时候就会遇上麻烦事呢?堵车?现在堵什么车?这又不是高峰时间。
三点过十分了,再不赶到就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我了。娘娘腔已经要喷火了,其实不是要喷了,是已经开始喷了:“你真是害人不浅啊,你干嘛现在还回公司啊?唉哟!真是要让你害死了,完了完了完了啊。”
不用他发火,我已经很怨自己了,不停的张望着前面排成长龙的车队:“这里离公司有多远?”
“啊呀!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了,天啊,为什么堵在这里啊?”娘娘腔的头发都要让他抓掉了,而我却在听到这个几百米的时候,眼中晶亮起来。
我扑了上前,一把勒住了娘娘腔的脖子:“给你半小时,无论如何要到会场,我现在自己先过去了。”
“半小时,怎么可能,这里都堵成这样了。”娘娘腔也急了,哇哇大叫,我恶狠狠的说:“不管,反正半小时内,要是你不到,你就死定了。”
说完这话,我再不理会娘娘腔呜呜哇哇的大叫声,一阵风似的发足狂奔,几百米,就当是我重温一下长跑的感觉了。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酒店,人还没站稳,就被小蕊一把扯着朝电梯那边拖去:“筱冰姐啊,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才来,沈总都快没气了。”
“对,对不起啊,堵车,堵车。”喘得快没气了,可还是想解释一下,小蕊一幅无奈的表情:“什么也别说了,你快穿好鞋子,头发也整一整吧。”
小蕊七手八脚的帮我整理着着装,直到我仪态婷婷的出现在会场的入口处,司睿清越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不是做假,也不是事故,但是,如果要听解释的话,请大家再等一等,因为我希望这件事的真相,由设计者白筱冰亲自解释给大家听。”
“白筱冰,是宁太太吗?她根本不在,要我们怎么听?”这个记者很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话显得并不太客气。
司睿的声音一直保持着礼貌与风度,并不因为记者的催足而自乱阵脚:“她马上就会到,正在赶来的路上。”
“沈总不是开玩笑吧,是不是又要说堵车什么的理由,一会借口又不来?”虽然觉得很搞笑,但确实让那个人猜中了。而司睿也毫不隐瞒的直接说明:“其实真的是堵车。”
这时候,整个会场都静了下来,然后又是一阵的嗡嗡之声,很明显的大家都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终于,有一个声音重新响起:“十分钟,大家再等十分钟,如果她还是没有来,我会亲自解释这一切。”
我终于走了出来,清晰的声音穿透整个会场:“不用十分钟,我,到了。”
迎着司睿兴奋的眼神,我大大方方的走到主席台那边,带着最得体的微笑,终于站在了众人面前:“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只要是关于希望之歌的,我都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又一是阵的闪光灯,只差没有闪花我的眼,我强自大睁着双眼,定定的看向在坐的人,带着得体的微笑,保持着应有的风度。
“请问你是你白筱冰的身份来的,还是宁太太的身份来的?”这一问明显的不怀好意,但我既然站在了这里,就不会害怕。
带得最优雅的笑意,我看向那人问道:“请问,希望之歌会因为我是白筱冰还是宁太太而改变吗?”很温柔的踢回了球给问话的那个人,想借机捞八卦吗?也得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了。
笑望众人,我终于再度启唇:“如果大家要问的不是关于希望之歌的,那我将不再予以回答,希望大家不要再浪费时间,问点有价值的不是更好吗?”
我和司睿之间的关系,有多少人在猜测,我不是不清楚,不过,这些陈年旧事,他们真有心查也不是查不出来,所以,我没必要在这里画蛇添足的说太多,惹得司睿不高兴,也惹得与帆不开心。
“那么就请宁太太解释一下关于希望之歌的做假传闻吧?”
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大亮,他这么一说,别人就没有机会再纠结于我是不是以宁太太的身份过来澄清一切的。虽然知道他也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我很开心他的故意。
“其实,正如这位记者先生所说,一切都是传闻,传闻有多大的真实性,相信大家比我更清楚。做为希望之歌的设计者,我将保留追究第一个传播不实消息的媒休的法律责任。”我的话,掷地有声,却引得所有记者都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看上去已经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在我口中成为了不实消息,他们是不能理解的,只觉得我太荒唐。
“都被专家鉴定证明是水晶石了,宁太太还说是不实消息,真的让人有些震惊啊。”这个出言不逊的人,只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也就是那个我口中的,第一个放出消息的报纸的记者。可能是听到我说要追究法律责任,所以,他才故意这么说,想拆我的台。
“那么,我想请问这位记者先生,什么样的珠宝叫假货?对于这个真假,你有什么看法?”既然他出招了,我自然也不能不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