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听说今天要开个会专门介绍我的,到时候,会帮我说话吧?”他淡淡的笑着,似乎并不在意结果,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温妮,别开脸,温妮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用不着,我帮你说话,宁与哲是个聪明人,不会让别人反对他的决定。”
“说得也对,那,走吧。”得到这样的回复,宁与帆很满意,其实,他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想要试探,温妮对他确实不错,但还没有到那样好,这样一来,如果到了最后,必须要牺牲她的时候,自己也不必觉得愧疚了。
温妮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觉得挺难受,但那些仇恨的种子一直在心底深长着,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改变,绝对不行。
开会的时候,宁与帆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直到有股东直接指出他的工作成绩时,他才淡笑着开口:“不就是多给一份工资吗?有必要这么排斥我吗?”
他的话一经出口,所有人都愣了,这与大家猜测的完全不一样,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宁与帆是回来争,回来抢的,但,要争要抢的话,是不是一定得要有实力做出成绩,可是,他竟然直接否定了这个方法。
“大家不用多说,我自然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只是,在茶山已经养了我五年,再多养几年又如何?大家做事也给自己留条退路,要是我连吃饭的地方也没有了,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到处再惹出点什么事来,大家如果觉得那样更好,就继续反对吧。”他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愣是让所有人都抓狂了。
温妮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而与她不同的是,林必君却笑了:“不过就是一个虚职,大家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与帆也是个好孩子,虽然没有什么成绩,但会很听话。”
一语双关的说着,宁与帆不理会什么,只是笑,笑得那样的讽刺。只是,林必君的话说完,那些反对的人,也不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们也不过是怕自己的利益受损,可现在看来宁与帆的回归,也不过是来混口饭吃,不会碍着任何人的事,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呢?反正,再不济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无名角色,得罪最高管理者。
“既然林董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定了吧。”
听到那些认让步的话语,宁与帆很放心的坐了下来,那模样,让一些本还对他寄予希望的人不约而同的摇起头来。宁与帆不以为意,只是邪邪的笑了起来,一帆痞子大少的模样。看着宁与帆的样子,宁与哲也有些相信他的本意真的只是来混日子了。
毕竟,在这样一群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的话,还能指望别人支持吗?显然是不可能事了。想到这里,他也微微的笑了,宁氏的全新时代就由他一手来打造吧。
开完会,宁与帆没有马上离开,却是拉着宁与哲说:“小哲,别急着走嘛,有事找你。”
林必君冷眼扫过宁与帆的眼:“小哲要做的事很多,你不要浪费他的时间。”
“几分钟而已,相信小哲会给我的是吗?”他不怒反笑,只是那样认真的瞅着他说,宁与哲定定的看了他几点,终于对林必君说:“妈,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出来。”
虽然不满,但林必君还是给了儿子这个面子,什么也不说就直接走了出去,等她一离开,宁与哲就甩开宁与帆的手:“有什么事,说吧?”
“烟抽完了,想找你再要几包。”他痞里痞气的说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闻言,宁与哲一愣:“什么?这才几天,那不得够你一个月的量吗?”
“你当我还是当年的量吗?五年多了,什么也涨了。”他无所谓的说着,却让宁与哲也不好意思起来,他想了想才说:“等两天吧,你也没早说,我现在没有。”
“最多五天的存粮,你动作快点。”似乎也没把宁与哲当一回事,他淡淡的说着,而宁与哲在听到这话时,不禁又扭头看了他一眼:“弄到了我给你。”
“嗯,那我先走了。”
该说的话说完,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宁与帆直接就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临走时,却不经意的看见,温妮那略带担心的眼。
宁与帆离开后,林必君就走了进来:“你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并不打算说给林必君听,宁与哲只随口道:“妈,一点小事。”
“小事?什么小事说给我听听。”事实上林必君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特别是对宁与帆的事,她比任何人还要紧张。
“妈,您就不要问了。”
“如果我偏要问呢?”受不了宁与哲的态度,林必君也开始强势起来,看着母亲的表情,宁与哲知道再不说是不可能了。于是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而这时候,林必君却马上拍了他一巴掌。
“好小子,真有你的啊?一次没有整倒,这第二轮,他要还能坚持住就是铁人了,哼哼!”如果说宁与哲的坏是表里不一的话,那么林必君的坏,就是从里到外,在她的眼里,是她的东西,是她的,不是她的东西,只要她想要,也是她的,正是这种霸道的想法,所以才教出了这样的宁与哲。
宁与哲没有笑,却只是说:“妈,我做事有分寸的,您以后就不要总是不信任我的,这也问,那也逼的,给我点空间行不?我现在怎么说也是董事长了啊。”
“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是我儿子,想我不管你吗?下辈子吧!”林必君其实也想放手让儿子去做的,只是总担心他会遇到事,所以一直盯着他做这做那,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被盯得太紧的人,也很累。
“妈,我看您还是把爸的事整理一下吧,可别在最后闹出什么岔子。”其实宁与哲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天性多疑的他,不可能相信任何人,虽然知道母亲不会害自己,但,却并不相信自己的母亲的为人。
林必君白了他一眼:“死小子,你说什么呢?你这意思是怀疑你妈我吗?我都说过了,不是我,我是把他的药换了,但是,我可真没下毒。”
“那有区别吗?”对母亲,他一直很直接,虽然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宁浩然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对于他的死,他其实也一直耿耿于怀。
“你这是在怪我吗?你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林必君是真的生气了,正如她所说,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自己,却得到儿子如此的评价,她实在有些气不过。
宁与哲看着怒气冲冲的母亲,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疲惫的说:“妈,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的话,您还是考虑一下,如果爸的死真的和您没关,那么您还是小心一点,白筱冰是不可能在汤里下毒的,那个幕后黑手在暗,我们在明,随时随地还会有事发生的。”
听到这话,林必君怔愣了一下,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为难宁与哲,只是委屈的说:“妈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总气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