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承认,但与帆说的确实有道理,像林必君那样的女人,似乎真的不会做那么没把握的事情:“那你的意思是,你爸真的是病死的?”
“一直没有服药,我爸的身体肯定扛不住的,所以,会恶化是必然的。恶性肿瘤,生死只在一瞬间,所以,很有可能真的就是突然间恶化,导致的死亡。”他颤抖着说出这个结果,我知道与帆的心在滴血,父亲去世本就是人世间最伤心的事情,可现在面临的是父亲的死可能是别人的刻意陷害,这让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就算是那样,也是她的错,她不换药的话,至少还能撑一阵子的不是吗?”虽然撑不了多久,可是,被人这样害死,是谁也接受不了。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来了,舅舅说我的命苦,可与帆的命比我还苦。
“筱冰,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与帆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但我却只是点头道:“与帆,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会站在你这边。永远,永远………”
虽然等待很漫长,可结果终于出来了,我和与帆早早的赶到了公安局,可等待我的竟然是冰冷的手铐。
与帆死死的拖住了警察的手,惊讶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宁先生,我们从宁浩然先生的体内和您送来的汤里面都找到了同一种物质,而这种物质也足以让人致命。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是宁太太杀了宁浩然先生。”他的话,如晴天霹雳,轰得我头晕眼花。
“就算是汤里有毒,你也不能证明是我下的毒啊?”我大吼起来,对于这种莫名的陷害,我虽然早里心里有底,可当我真实的面对时,还是冲击那样大。
“暂时确实不能证明,但,您还是得配合我们一下,接受调查,如果真的不是您做的,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警察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是啊,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有罪,可我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没有罪。
一切的一切,都关系到林必君一个人的供词,可是,她一定会把我往死里整,想从她那里得到有用的东西,完全不可能。
与帆也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只紧张的拉了警察到一边,小声的说:“我太太怀孕了,请您多关照一下,在没有证明她有罪前,请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孕妇。”
听到与帆说出这样的话,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只知道,小朗和舅舅离开后,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与帆,就算是真的把我关进去了,他也会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宁先生,您放心吧,我们有分寸的。”
警察似乎对与帆并不买帐,我二话不说,直接要求和我的律师通电话,事实上,我已经和司睿介绍的律师约好了一位,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麻烦他出来帮我善后了。
很快律师过来了,但警察声称这件案子情节严重,不准保释,我必须拘留,律师和警察商量了很久,都没能谈妥,最终,我还是被留在了公安局,看到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地步,我终于明白,我和与帆所面临的是多么强大的一群人了。
三天,我在公安局足足呆了三天,只是,当与帆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接我出去的时候,我所以为的一切都不同了,与帆的眼神,冷得让我觉得心惊。
“与帆,怎么了?”心惊肉跳的看着他问,实在担心这三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筱冰,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给爸送汤?”他的话一出口,我的手脚都开始发冷。
“为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连你也在怀疑我吗?”不敢置信的看着与帆,不相信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特别想不怀疑你,可是,筱冰,你做了什么你不能坦白点吗?”他红了眼,似乎情绪特别的激动,律师看我们气氛不对,连忙开口劝道:“先回去再说吧,有什么事,我觉得还是亲口问一下宁太太才好。”
听到这里,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不过就三天时间,是什么让与帆的态度变化得如此巨大,还是说,这一切的一切,是我们又陷入了另一个阴谋里?
任我怎么问他,他也不开口,看着他紧抿双唇的样子,我又有些生气,虽然我知道我有嫌疑,可是,谁怀疑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与帆怎么可以怀疑我?宁浩然我再讨厌,也是他父亲,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下手呢?
况且,我是那种狠心的女人吗?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一个能狠下心来杀人的女人吗?想到这里,我也不想理他了,随便他怎么想,要气大家一起气,谁还没有个脾气,我被冤枉了的人还没有闹脾气呢,他还和我闹了。
一路无言,直到车子开到了新家里,我气乎乎的下了车,打开家门的时候,猛地看到家里还有一个人,我吓了一大跳:“你是谁?”
我指着那个穿着围裙的女人,不客气的说着,因为正和与帆生气,所以口气算不上好。那女人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太太,我是你们家的保姆啊,您不记得了吗?”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了点印象,那天舅舅确实领回一个保姆,但是长相我也记不太轻了,毕竟只看过一眼,后来家里事多也就没有再让她过来了,可现在,她又出现在这里是个什么情况呢?我家里又没有人,就与帆一个,她还跑过来,难不成专门照顾与帆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血气就直往头上冲,他这是干嘛?这不成心气我的吗?
“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不用你了。”直接打算赶那个保姆出门,可与帆却狠狠的扯过我的手臂:“为什么要赶她走?”
听了与帆的话,我真的快要气死了:“你想留她下来?留着干嘛?家里有什么人需要她照顾吗?舅舅也不在,小朗也不在,你成天忙着工作,要保姆干嘛?”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冷冷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真的不知道吗?”他的态度彻底把我搞糊涂了,他怀疑我,现在又因为一个保姆和我吵架,为了什么?就因为心里不高兴?
“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在没有证据前,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有没有必要为一个根本不重要的外人,来和我吵架。”我的声音也开始发冷,眼泪也缓缓滑落,从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这样和与帆说话,用这样的态度和这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