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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晚,姜月华和梁枫带了个纺织厂出的帆布包,往里头装了几块钱,随便丢在了庞家家门口。
如果姜月华没料错的话,冲他贪婪自私的性格,江旺财肯定会来。
“你脱衣服干啥?”明明不是很热的天气,梁枫脱了衣裳,只剩下背心。
“有蚊子,”他说道,“我比较招蚊子,他们咬我了就不会咬你。”
姜月华不以为然,“哪里有这样的说法,你快穿上衣服,免得冻着,万一你打喷嚏,惊动了江旺财,那就前功尽弃了。”
梁枫这才把衬衫穿上,“这都九点了,他怎么还不来?”
“应该会来,”姜月华不仅是找了那俩孩子妈妈的夜班时间,也是从晚上留宿那俩孩子时庞妞妞脸上的轻松看出来的,“妞妞大一点,已经知道她妈妈上夜班就是她们的噩梦,所以晚上她表现得很活跃,也很放得开。”
“你怎么什么都懂?”梁枫搂着她轻轻亲了一下,“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吓得我连一点点坏事都不敢做。”
“你要做什么坏事,你说,我允许,”姜月华和他插科打诨道,“想要外遇呢还是搞点其它什么名堂?”
“没贼心也没贼胆,”梁枫小声道,“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儿,要是给我弄丢了,那真是太亏了。”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么,”姜月华打趣道,“你都懂,那江旺财不可能不懂,所以今晚他一定回来。”
一阵秋风打过来,仿佛带了几分酒气。
“别动,”姜月华拦住要动动胳膊动动腿的梁枫,朝着路口看过去。
昏暗之下,一人唱着十八摸摇摇晃晃而来。
“看吧,”姜月华压低声音道,“美好的食物总是惹人流连忘返,畜生也是一样。”
梁枫收回大长腿,哪怕是这么弯着极为别扭也是强忍着。
“扔出去,”姜月华把那个印有纺织厂标志的帆布包给梁枫,他力道大,打中江旺财的几率大。
梁枫倒是不负她所望,将帆布包直接丢到了江兴旺的身上。
江兴旺喝了酒,被东西砸了,火气旺盛,先是骂了一顿,然后捡起来拼命抖帆布包,发现是钱,那是欢天喜地地将钱塞回去。
都是一毛两毛的零钱,他一下子也没办法揣进口袋,只得带上帆布包。
等了片刻,然后继续朝着庞家姐妹的家走去。
庞家灯开着,江兴旺敲了两下,没见有人开门就用叫去踹。
门踹开后,他又开始大声地喊名字,找遍了屋子不见人,躺在姐妹俩的床上,瞧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抖了起来。
“走吧,”姜月华从窗外看进去,见他有些睡意朦胧的,便知道可以撤了。
报案,那就是第二天天不亮的事情。
打了个盹儿,然后去门店上班去了。
梁枫去了庞氏姐妹住的房间,敲了两下门,照顾好俩孩子的老师就开门出来了。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