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粱枫就被姜月华赶回了云峰县。

郑嫂子见他匆匆忙忙回家，忙问道，“你们俩昨晚没回家啊？”

“我媳妇儿做生意去了，我送她过去，嫂子，不聊了，我赶着去学校，”粱枫着急忙慌地回家拿了备课本就去了学校。

许是因为受姜月华的影响，他这脑子绕着‘卫生巾’三个字，越来越觉得姜月华做的这门生意是很有有意义的。

班级里已经有年龄偏大的孩子来了初潮或者月经，他能分辨得出女学生的拘谨是不是真的胆小。

“梁老师，发什么呆啊？”他教授班级的班主任刘梅老师奇怪地问道，“可很少见到你这个样子。”

“没什么，”粱枫很敬重这位犹如大姐姐般的刘梅老师，“打铃了，您快去上课吧。”

“有什么难题问题的，尽管来找我，校长说了，咱们对人才还是很重视的，尤其是像梁老师你这样优秀的老师，更加应该照顾。”

“谢谢刘老师，”粱枫又忙道谢，思索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转身去了办公室。

“梁老师，有心事啊？”没有上课的同事过来问候他，“脸色不太好啊，人不舒服？”

脸色不好，是昨晚睡得太晚，至于心事，就是想着怎么让这件事情引起女教师的主意，也免得他一个男教师出面，让女学生也尴尬。

中午放学，粱枫趁着刘梅老师回办公室的空档，问道，“刘老师，咱们班下午有体育课

吗？”

“有啊，”刘梅老师发现了他的异样，笑道，“今天梁老师特别关心我们。”

粱枫不自然地笑了笑，“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啊，”刘梅老师说道，“你上课和不上课的样子差别可大，背地里孩子都喊你‘蜂窝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粱枫听过，却从未在意过。

“他们说梁老师严肃当中又带着一丝温柔，就好像蜂窝煤，温柔都从这些小孔里漏出来，”刘梅老师笑道，“我还真是被笑到了，其实关心孩子不必那么严肃的。”

“是，”粱枫以前在支教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后来跟了个林倩到杨柳庄，他便更注意分寸。

到了县小学，又遇上邱静，他恨不得自己天天绷着张脸。

“对了，你刚才问下午有没有体育课干什么？”刘梅老师问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问道，“你是不是想要体育老师把课给你上？如果是的话，就直接说好了，没事的，体育课哪有数学课重要，是不是？”

“你误会了，”粱枫连忙解释，“我就是看到今天有俩孩子上课的时候，脸色不好看，体育课的时候，还是不要剧烈运动比较好。”

“是吗？这个我倒是没留意，谢谢你，梁老师，”刘梅老师立刻道谢，“我作为班主任，是应该多关心些孩子，下午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粱枫点了下头，然后去食堂吃饭去了。

下午，刘梅进办公室就找他说话，

“还真亏了梁老师细心，那两孩子是有点儿不对劲儿，她们还不敢告诉家长，我啊放学后找她们妈妈说一说。”

“是怎么回事？”

“这个……”刘梅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笑着道，“没什么大事儿，你啊就不要担心。”

满是讳莫如深的样子。

粱枫便不再追问。

放学后她迫不及待回家，看到姜月华已经回来，先是一个深吻，然后询问了签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