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姐妹大部分都是带着‘娣’这个字的，意思当然很明白，老娘就是想要个弟弟。

“是呀，”江来娣叹了口气，“我这名字取得好，没多久奶奶就生了你小叔。”

“还真是啊，”姜月华敷衍道，“可是奶奶已经有我爸爸这个大儿子了，咋还想要个弟弟啊？”

“还不是因为……”江来娣连忙‘刹车’，没有继续说下去，接着打量门面店的时候，想跳过这个话题。

姜月华更加怀疑了，试探道，“我爸是不是不是奶奶的亲儿子？”

“啥？”江来娣反应过来了。

“我爸不是亲生的，”这次姜月华用了很肯定的语气，“他是被不抱养的，还是被拐过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来娣霎时觉得这凳子要坐不住了。

姜月华笑得诡异，“你不说，我也知道，不是亲生子，抱养和拐来的，都不重要。”

如果没有血亲关系，那割舍起来就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了。

江来娣恨不得自己直接原地消失算了。

这事儿没有任何人知道，姜月华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点儿也不难猜疑，”姜月华替江兴旺难过，“你没生养过，不知道这种血脉至亲的缘分。我爸不是亲生的，所以生了病后，你们这些人可以做到完全不予理会，别说是人了，就是猪狗都干不出来，你想想看，你们是不是猪狗不如？”

江来娣想自己原地爆炸了最好。

她的心虚表现，让姜月华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真好，和这一家毫无良心的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才最美好的事情。

江来娣什么都没说就想走了，起身说道，“我想起我还有点儿事情，就先走了。”

出来时，和迎面而来的粱枫碰了个正着。

“谁啊？”这年头怎么胖子那么瘦，看来伙食都不错呀。

“我小姑。”

“找你啥事儿？”

姜月华耸了下肩，“不知道，就坐了坐，也不说来干什么。”

粱枫进屋，和章昌松他们打了招呼，拿了点钱出来，“舅舅，这是我写稿子赚得钱，您收下买酒喝。”

“唷，我外甥女婿成为作家了，”章昌松笑呵呵地收下，把钱给了韦芳收好，“你们孝敬我的，我都要。”

姜月华暗地里问粱枫，“咋给这么多？”

“讨好舅舅，让他晚上放你出来，我们去开房，”粱枫凑近，吧唧亲了一口，“不是说这边没地方住，而是这边隔音不太好，我怕……”

姜月华一巴掌贴了上去，“好像谁答应跟着你出去住一样。”

“媳妇儿……”

“烦着呢，”姜月华很怅然，这些琐碎，真的比忙事业还要累，“登了三天的报纸寻找我爸，他都不愿意出来见我，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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