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还得忙活正事。
秋萋让君天弃躺在床榻上,她准备查看查看君天弃的腿伤。
从纳灵拿了个木质小锤,她仔细地敲打君天弃的膝盖,听来这骨头和常人并无二样,似乎并不是骨头的问题。
她又掏出个听诊器,贴在腿部的位置,仔细倾听,这是她的看门本领,通过耳朵去辨识病情。
君天弃傻眼了,这秋萋是从哪里掏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他这雅间肯定没有。
“我身为大夫,带些看病的工具,很正常吧。”秋萋瞥了眼君天弃,顺口解释,差点忘了,她现在医治的还是个醒着的人。
“很正常。”君天弃中规中矩地说道。
秋萋迅速转开话题,“你这腿伤,有点特别,并不是骨头的原因,倒像是经脉的缘故,从前有去看过大夫吗?”
“宫里的御医说过,我这病很是奇怪,从没有看到在医书上记载,况且,我这双腿并不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残疾。”
“后天的缘故?”
“嗯。”
秋萋眉头微蹙,缓缓道来,“要这么说,很可能就是别人下毒,你也是,别人给你下毒,你就一点感觉没有吗?”
“毒?”君天弃不解,但秋萋提醒了他,他想起了一些童年往事,“我母后早逝,从小,我就在当今皇后娘娘的贤德宫长大,一起成长的还有当今太子君敛弦,但长大后离开贤德宫就和他们的联系远了,另外……这次金鸢的出征,正是皇后娘娘的荐举,她想让我巩固锦亲王的位置,失去了二皇子这封号,那就一辈子都是锦亲王了。”
“啊……你,是不是有点傻,你并非皇后亲生,他凭什么对你那么好,这么想,你是太优秀挡了太子爷的路?而人家皇后娘娘是给自家儿子扫平道路,啧啧,多可惜。”秋萋随口分析,一边,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给君天弃注射药液。
得先把他弄昏迷。
君天弃不语,他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太迟的后知后觉,让他已没有改变的机会,他陷入了无尽的桎梏,所以他现在要跳出来。
隐忍,才是新生。
“喝点水吧。”秋萋给君天弃倒了杯放了安眠药的茶水。
君天弃毫不犹豫一口饮尽,他是相信秋萋的。
接下来,就是磨点时间,等着君天弃睡着就好。
一刻钟后,水到渠成。
秋萋无奈摇头,这家伙还真有点可爱呢。
她凑到君天弃的脸上,看着这张洁白无瑕的脸,她忍不住亲了口。
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给君天弃注射点止疼的药水,再视情况而医者。
顺便在君天弃的腿上扎了些银针,中西结合,或许能快些。
忙活完,已经是后半夜。
靠在椅子上眯了会儿,晨曦就把她唤醒。
她没有惊扰君天弃,选择默默离开,只是给君天弃留了张纸条,上边写了些药方子,和一些要注意的问题。
光天化日之下,昨晚的秋宅,倘若真是太后所为,锦云随处都会有她的探子。
昨晚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吧。
唉,如何复仇当今皇后?难不成真要借助太后娘娘的力量?看来,是时候回趟秋家,找老太君好好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