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的感并未马上消去,光秀躲避着侍女的目光回到宅邸。却正好遇见等候多时的弥平次。对结果感到好奇的弥平次问起情况,光秀却甩下一句可恶,头也不回地钻进房间。
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不让任何人打扰。可厄运并未轻易放过他。从睡梦中惊醒的他,满头大汗,神经质一般在漆黑的屋子中寻找着什么。
大人,你怎么了?
妻子熙子揉着睡眼问道。
我的刀呢?快拿我的刀来!
光秀喘着粗气吼道。
熙子吓了一跳,问:你要刀做什么?
信长那厮要杀我,我不会束手就擒的!
你在胡说什么呢?现在可是大半夜,右府大人不曾派人来传令啊。
光秀将信将疑,他急忙推开纸门,看着外头明月高挂,这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信长派大公子来处死我。
坐在被褥上的光秀吞咽着口水。
右府大人对你如此器重怎么会处死你呢?你一定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了。
你不知道主公的脾气,他就像阴晴不定的老虎,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置人于死地。
你可别想太多了,要不然就变得跟亲家一样神志不清了。
对,荒木村重或许就是这样被逼上了绝路。但是,昨天在御殿上发生的事或许真的是我考虑不周。
光秀这样自我安慰着,可重新躺回被褥的他却再也没能阖眼。
清晨,光秀好不容易决定换上新的心情去面对,却被弥平次再次搅乱。弥平次义愤填膺地朝他走来,重新提起昨日在御殿发生的事。
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大人,你真是受苦了!
光秀烦躁地紧皱眉头,将脸撇向一边。
大人,我们在丹波如此辛苦,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就算不赏也就罢了,却还要罚,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家臣和下人的面。你可是贵为日向守,怎么能
弥平次越说越气愤,唉的一声重锤自己的大腿。
或许真是我欠考虑了。早知道应该听大公子的话。
光秀说道。
你一说这个大公子我就来气。他怎么也不帮大人你说说好话呢!
好话?光秀看向弥平次,眼神中又是惊恐又是埋怨,我看那位公子可能比主公更想杀了我。
此话怎讲?
算了,不提也罢。
光秀一挥衣袖,打算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