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总介,你可要救救勘十郎啊!
母亲大人啊,我同样也是您的儿子啊!这次是勘十郎要对我不利。
勘十郎也是受身边小人蛊惑,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这个我知道。
勘十郎从小就敬重你这个哥哥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现在也一样,他仍旧时常在我耳边提起你和他小时候的趣事。如今啊,勘十郎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孩子们该怎么办,你说对吧,浓姬?
香林院见信长不为所动,便转头希望获得浓姬的帮忙。聪慧的浓姬当然不会干扰信长的判断,她在一旁为香林院添上新茶和点心,以笑容代替回答。
放心吧,母亲大人。他们会平安无事地跟你回去。
信长说道。
真的吗?
嗯。要是我有意为难信行,昨日兵戎相见之时,我便进城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母亲大人!
嗯?
倘若信行仍不知悔改,纵使我信长犯下骨肉相残恶行也会杀了他。希望您今后能管教好他。
这是自然。
香林院堆起笑脸,终于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候,信行等人也跟在丹羽长秀身后靠近了书院。信行与昨日并无变化,身旁柴田胜家却剃掉了头发,看上去变成了一个和尚。更奇怪的是信行的贴身侍卫佐佐藏人,他的头发、眉毛、胡子已经被全部剃光。
殿下,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人已带到。
信长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三人。当他看到柴田和藏人的光头时,不禁笑出了声。
长秀,他俩的头发都是你剃掉的吗?
信长问。
不,柴田大人的不是,佐佐的是我剃的。
哦?你的眼神可不太好,怎么连头发、眉毛、胡须都分不清呢。
旁边的侍卫和侍女们都噗嗤笑出了声。柴田和藏人不禁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次的事,全是我权六一人的决定,信行公子毫不知情。权六愿听由您处置。
权六呀,你将自己弄成跟和尚一样,想必也做好相应的觉悟了。
是!权六愿自裁
信长笑道。
好了。我已查清这次事件的主谋,是林美作一人的主意,他已经被我杀了。而且母亲也开口为你们求情,看在母亲的情面上,这事就让它过去吧。
信行和藏人听到此处,立马松了口气。柴田胜家则仍旧用头抵着地面,深深悔恨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权六啊,抬起头来。
是。
我问你,昨日之战,你我双方兵力相比如何?
我我方有一千七百人,上总介您不足千人。
那么野战时,兵力少的那方最希望的是什么?
兵多的那方将将兵力分散。
是吧!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啊。一看到一夜之间筑起的高墙,就奋力攻上去,你真的是出了名的猪武士。除了正面猛攻你就不会别的了吗,你的战法可真不高明啊!
真的很抱歉。
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