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房对信忠的用词感到愤怒,他嘴唇紧抿,眉头颤巍巍地蹙着。
信忠歪了歪头,似乎对信房的举动不理解。
怎么,兄长难道不为父亲的胜利感到高兴吗?
胜利是一回事,痛心是一回事。
信房答道。
三弟和四弟在长岛可都立了战功。我们可不能在此处虚度光阴啊。父亲可最讨厌办事不利的人。兄长你在此处已停留多日,放着大好的机会不占领城池,父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大为不满。
现在还不到进攻的时候。
金泽城现在防备空虚,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与上杉的战斗上。若是现在不进攻,更待何时?
现在进攻金泽,无非是谦信最希望看到的。说不定会被谦信反过来利用。更何况,就算拼下金泽,金泽北方的畠山家若发起突袭,你又当如何防守?
兄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
信忠的口无遮拦令在场的人都大为吃惊。信房对此又惊又怒,他对着信忠瞪大双眼。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但却仍不肯认输。
畠山家大可不必担心。
信忠抬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奥田贞俊便从盒中掏出一张纸交到了他手中。
信忠得意地捏着纸张两端,在信房面前展示:这是畠山家与我方结盟的誓书。
什么
信忠的行动如此迅速,确实出乎信房的意料。
兄长要是没有进攻打算的话,我愿替兄长跑一趟。
大可不必,你留在后方确保道路
我想兄长你误会了,我并不不是来听从你命令的。
说罢,信忠便起身而去。他身旁那从头到尾一语不发的奥田贞俊更是露出了极为得意的笑容。
那个人真的是二公子吗?
信忠走后,大善一脸疑惑地问道。
除了长相,性格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人。
九郎兵卫回应道。
殿下,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一同出兵攻打金泽城啊!怎么能让对方独占了这份功劳!
又市郎大喊道。
九郎兵卫骂道:笨蛋!我不是在问你。
信房将折扇塞进腰间,冷冷地回了句按兵不动。
殿下认为二公子攻不下金泽城吗?
九郎兵卫问道。
那倒不是,金泽城的和尚恐怕抵挡不住。
那为何又市郎说的确实有道理,若是这份功劳被二公子独占,我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就白费了。
无妨。总得有人保证后方的安全。
信忠的模样,让信房想起了初上战场的自己。而现在的自己更明白肩上所承载的重担,他不能为了功绩而让全军将士陷于危难,毕竟信忠手下的士兵也是织田家的百姓啊。
信房站在高台上望着信忠的军队渐行渐远,自言自语道:一切都是那家伙的预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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