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昆仑宫冲出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那只狰。

它体内的龙纹尚未驱除，所以一直躲在昆仑宫内，让狞出来对战秦牧。

不过，狰心中清楚明白：

以狞的实力，绝对不会是秦牧的对手。

所以，眼见狞就要尸骨无存了，狰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

秦牧眯了眯眼：

“我倒是没想到，你也算有情有义了。”

“神龙大人，求你放过它。我愿意以我的性命作为交换，绝不反抗。”

狰求情道。

秦牧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对他来说，狰狞两只大妖的性命，可有可无。

最关键的是，要问到关于地窟神国的消息。

秦牧淡淡的道：

“要放过它，也简单。”

“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就看你给不给答案了。”

那只狰头拱地，哀求道：

“神龙大人，地窟神国的事情……”

“呜呜……呜……呜呜呜……”

狰刚刚开口，那只狞便发出凄厉的叫声。

它被秦牧的盘龙掌镇压，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狰转头看了一眼狞，眼中满是怜悯，道：

“是我连累了你。”

“倘若我没有逃到昆仑山，他也就不会发现咱们。你也必然安然无恙。”

“眼下这情形，说是个死；不说也是个死。”

“不如说了，能多活片刻，也是极好的！”

说罢，挣回过身，看着秦牧，很认真的道：

“神龙大人，我若说了，你真的肯放过我们？”

“你没有其他选择。”

秦牧依旧是冷冷的道。

那只狰叹了口气，终于道：

“关于地窟神国，我知道的并不多。我是神国十八天魔之一，地位并不高。上面还有七大神将，神将之上，有左右护法。”

“至于主上，我们从未见过。”

“神国的总坛位置，我也不知道在哪。”

“说来惭愧，这么些年来，我们一直为神国办事，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秦牧心中一动。

他即时问道：

“什么承诺？”

狰：“神国现世，诸君永生！”

永生？

秦牧想起此前在南诏的时候，那只六翼魔将似乎也提过永生之秘的事情。

这件事，好像还关系到那条龙脉？

秦牧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就为了这么一个荒诞不羁的承诺，你们就甘心为地窟神国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