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好似被打了个耳光似的,懵了一瞬,在反应过来,已经是满腔怒火。
“你敢打我?”
穆晴道:“打的就是你!”
一场门内斗殴由此展开。
一个是修炼多年的外门弟子,另一个虽然是长老亲传,但才入门三个月。
结果可想而知。
…
执法峰赶来的时候,穆晴正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抱着断掉的木剑嗷嗷大哭。执法峰的内门弟子们一边调查事情经过,一边哄她。
可穆晴多半是委屈坏了,一开腔就收不住。
执法峰的弟子哄不好他,只好派了人以十万火急之态去主峰请丰天澜。
丰天澜下了山。
穆晴抱住他的胳膊就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丰天澜问道:“发生什么了?”
穆晴也不回答他,就趴在他怀里哭。
丰天澜试探着问道:
“打架打输了所以要哭?”
穆晴摇了摇脑袋。
打架这种事有输有赢很正常,她才不是打输了就要哭的玩不起的废物。
还是执法峰的弟子过来,将从外门弟子那里盘问出的事情经过一一告知了丰天澜。
丰天澜思索了一会儿,大约明白了。
穆晴这是委屈,她为秦无相出头,可秦无相却对这一切都是不管不问、不关己事的态度。
他将穆晴抱起来,看向仍然留在原地,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的秦无相。
“秦无相。”
丰天澜问道,
“有你在这里,你师妹为什么会受伤?”
秦无相道:
“为了让她学会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
丰天澜被噎了个正着。
别说是穆晴,他现在都有些生气了。
当年他和秦淮出生入死,是能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师兄弟情谊。
丰天澜以为问剑峰代代相传,师兄弟姐妹之间同门情谊都该和他俩一样坚固牢靠。
今日一见秦无相,他当真是开了眼。
秦无相又说了一句:
“让她学会离我远点才是对她好。”
行。
丰天澜点了点头,抱着穆晴走了。
穆晴还趴在他肩膀上委屈巴巴地哭。
“我鼻子好痛。”
“等会儿到了主峰给你看一下。”
“没流血吧?”
“没有……小师叔,我想吃红糖馒头。”
“我让五谷堂给你做。”
“我木剑断了。”
“这个不缺,你弄断几把剑,都还能再有新的。”
…
秦无相在原地站着,看着丰天澜抱着小师妹逐渐走远。两人对话中藏着的关切和迁就,让他有些羡慕——那是他永远得不到的温情。
秦无相看得忘记了时间。
过了许久,他才挪动脚步,形单影只地走向问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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