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樱绕过万亩桃花园,来到初平家,在豪华的庭院前叫了一声‘阿初’没人回应,便跑到卧室外的窗户边。
刺鼻的酒气传到了他的鼻孔里,他透过窗子看到了一切。
一群人乱七八糟地躺在地板上,一个大胡子光溜溜地躺在丫头堆里,地上散落一个个空酒坛证明昨夜又是宿醉。
红樱道:“都日晒三杆了还不起床?”
“红樱,来我有事?”初平眯着眼睛摇晃站起,捡起离他最近的一个酒坛接着喝起来,红着脸眯着眼笑着打饱嗝。
“我们该该回家了。”
“你…你疯了?你的家不就在这么?”
“我没有疯,我只是醒了。现实是现实,梦境是梦境,迟早有一天会醒的。”每个人都会做或多或少做一些无关紧要的梦。但是,梦总会醒来的。
醒来后空气十分清新,或许有些清冷。
“这场梦我要做一辈子。要走你自己走。--小蝴蝶,快起来给爷做饭去。”他无力地用脚踢醒一旁酣睡的少女,一脸不情愿的小蝴蝶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碰击声,飘来香喷喷的米香。
小蝴蝶笑骂说:“死鬼,每次都让我给你做早饭。”
“废话哪里这么多,快点端上来。”他的眼神充满震慑力,小蝴蝶看到后立刻变得柔弱起来,端上一盘红烧肉放木桌上。
“初平,你变了。”
“红樱,世界唯一不变的是,永远在变。”
眼前的初平渐渐迷失了自己,喜欢吃青菜的他如今变得无肉不欢,而且极其容易暴躁,哪怕丫鬟的一句话语也会不开心,就会出手打人。
红樱回想起儿时,九年前,早上微冷,他绕过一亩麦子地,走过潺潺的小溪流,来到破旧的寺庙,慈有为老爷爷坐在窗前读书,初平的干娘秦氏做了一锅香喷喷的玉米粥,初平笑嘻嘻地坐在破旧的桌前等待玉米粥。
小红樱同样是趴在他家窗前问,初平,一起出去玩吧。
阿初小脸红扑扑的说,我不敢出去,我怕遇到昨天的胖虎,他们会揍我的。
记忆中的小红樱化身成年的杨红樱,说起小时候的话,阿初,你不是一个人,是我们。
初平想起后来他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场景,嘴里的红烧肉吐了出来,他迟疑着转头看着。
“冰冷的现实让我逃避,让我做一辈子的梦可好。”
“初平,你不是喜欢外边的世界么。你小时候说过的,外边战乱的世界,战火燃起的地方必定有英雄的存在,你长大了要当一个名扬天下的人,还要周游列国,看遍天下美景。你说过要努力,靠自己得到这一切。”
美好的现在和痛苦的现实,在他脑海激烈地较量,让初平犹豫。
当他垂头丧气的时候,杨红樱解开衣扣,露出白生生的胸脯。,心口处赫然有道致命疤痕。
“还记得么,初平,这是在乱葬岗与野狼战斗时留下的伤痕,你曾当时鼓励我战斗。”
初平的眼睛闪烁愤怒的光芒,呢喃,那时候我说过,怕,是没有用的。
人生匆匆,白驹过隙,最大的意义就是和心爱之人在一起。
红樱道:“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遇到千难万险,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怕,有什么用呢?恍惚的初平猛的转过头来,一缕光照射得他笑容满面。他随意的放下手中的酒坛,推开身旁左拥右抱的美女,慢慢悠悠站起可不慎跌倒,红樱急忙搀扶起他,被他推开。
他亲自颤巍巍起身,推开斑驳尘土的木门,张开手迎接门外大好春色,和耀眼暖阳。
初平转头道:“你这小子,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
红樱说了一句大实话,假如把你留在这个世界,以后想找你喝酒都成难事。
初平道:“这就对了,以后少讲一些我听不懂的大道理就行。”
红樱莞尔一笑。
半个时辰后他俩走到了一片寂静的湖面,看到一条瀑布一泻千里直通尘世,万条锁链在瀑布中翻滚乱舞。他俩知道这是出口,只要顺着铁索爬下去就可。
此刻,乐翁在天际竟飘飘然出现,一手拿青铜盾,一手拿青铜剑。乐翁对这俩人说:“临走之前,帮我个忙。”
杨红樱道:“希望这忙不会让我为难。”
乐翁轻拍手,身后浓雾里走出个苗条淑女,她面如红桃风姿卓越,一颦一笑都十分风雅。
乐翁道:“我希望你们其中有个人能吻她。”女子闻言,害羞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