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孙凯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不断滚落，很快便将身下的地毯洇湿。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惊恐的看着赵凡。

魔鬼！他是魔鬼！

他的内心不断的嚎叫，张着大嘴，却只能嗬嗬出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凡冷眼扫过，目光无悲无喜。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算计别人那天，就要准备好自己的下场。

他眼神微抬，不再理会孙凯杰。

正准备寻找着父亲的身影，突然耳朵一动。

听到了楼上传来的一声呻吟。

脸色瞬间一变，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但是这个声音他依然铭记于心。

“就在楼上！”

他眼睛一亮，不再迟疑，大步跑到楼上。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到了卧室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一股霉味瞬间铺面而来，让赵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光线昏暗，大白天也窗帘紧闭。

依然是那张脏乱的床，地上的玻璃碎片竟然还在地上。

床上的赵国章，头发斑白，脸色苍白，几乎瘦的皮包骨。

此时他也注意到了进来的赵凡。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赵国章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但很快便被泪水充盈。

虚弱的朝着赵凡的方向，抬起手臂。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中尽是激动。

此时的赵凡，心中也是翻起了惊涛海浪，狂颤不止。

这还是当年那个纵横捭阖，运筹帷幄的商业巨人嘛？

和那些风烛残年的老者又有何异！

一时间，赵凡心中的那些愤恨和埋怨，全部消失殆尽。

只剩下了无尽的担忧和心痛。

他站在原地，脸色不断变幻，最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缓步走到床边，沉声开口：“走吧，我带你离开！”

赵国章老泪纵横，伸手拉着赵凡的手腕，嘴唇不断翕动。

但是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