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阳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大街上在烈日下面蔓延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而在中街的附近搭建的临时医舍里面,外面有重兵把守着。
而为首的人正是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
当季弦歌看到袁华的时候,不得不说小小的吃了一惊,而袁华看到季弦歌也明显的一愣。
参见皇后娘娘!袁华抱拳行礼。
袁侍卫长速度比本宫还要快啊!季弦歌浅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为皇上做事,还真是忠心呢!
在下职责所在!
季弦歌急匆匆的从城尹府邸出来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并没有过多的打扮,一身淡黄色的素雅长裙,脸上只是淡淡的施了一点点的脂粉,左眼角上方的断翅已经变得有些隐隐约约。
这样的季弦歌脱去了一份浮华却是多了一份真实。
皇上可是在里面?
是!
季弦歌刚想往里面走去却是被袁华拦住了。
袁侍卫长,这是何意啊?
皇上有命,没有他的命令,一干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袁侍卫长的意思是本宫是闲杂人等了?季弦歌浅笑道眼神凌厉。
在下不敢!
那就让开,不然你就去通报皇上,总之本宫是一定要进去的!季弦歌往前迈上一步!
皇后娘娘,这里面都是身患疫病的患者,不让皇后娘娘进去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危着想!袁华老实的解释道。
本宫的安危重要,难道皇上的安慰就不重要了吗?季弦歌道,本宫是当朝皇后,自是应当与皇上同甘共苦!
皇后,这
袁侍卫长忠心是好的,但是可不要愚忠了!季弦歌道。
在下这就去禀报!
不用了,本宫这就进去!季弦歌道。
皇后!袁华大声喊到周围的士兵都围了过来。
放肆!季弦歌长袖一甩道,难道你们连本宫都敢拦?铁戟军先皇受命,只听命于皇上皇后,什么时候起一个小小的铁戟军侍卫长竟然也敢阻拦本宫的去路!让开!
季弦歌的声音在炎热的午后像是一盆冰水浇了下来,每一个士兵都不敢上前走近一步,这个女子名明明素衣淡妆却是浑身上下散发一股王者的气息。
是的王者的气息,当袁华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得时候连袁华自己都愣了一下,王者的气息?这个女子身上怎么会散发出王者的气息,这样的想法简直太大逆不道了!
季弦歌从铁戟军的中间走过进了院内,整个院内躺满了人,大约是屋子里躺不下了有这么一部分搬到外面来,每个伤患都尽量被安置在树下,遮蔽一点阴凉。
太医院的人都身穿着白色的外罩在为一个个病患者。
季弦歌从这些呻吟的人中间走进屋子,发现大厅里不仅有燕寒秋和孟梓祤,竟然还有自己那丞相爹爹。
季弦歌的出现似乎打断了大家正在谈论的话题,整个房间有点安静的诡异。
臣妾参见皇上!季弦歌走上前微微行礼,打破了这不正常的气氛。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季丘弯着肥胖的身子向季弦歌行礼。
爹爹不必多礼!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孟梓祤微微行礼声音清淡的就像一朵从眼前转瞬即逝的云。
季弦歌微微点头。
皇后来这里做什么?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皇上在这里,臣妾自是不能独自享乐的!季弦歌回答得理所应当。
胡闹,你可知这些疫病都是会传染的!燕寒秋一把上前死死地抓住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说道。
臣妾不怕,不是还有皇上在吗?季弦歌温柔似水的说道,却是因为这句话让燕寒秋放开了她的手。
皇后来的可真是时候,左相刚到没多久皇后就来了!燕寒秋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来情绪。
季弦歌看这燕寒秋,笑的灿烂无比那只能说明臣妾和爹爹父女情深对吗?爹爹?
季丘肥肥的脸上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
刚好,既然皇后来了,不然也来出出主意,究竟是应该医治这些染病的人还是应该全部处死?燕寒秋冷冷的问道,却是那冰冷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季弦歌身上,仿佛只要几香额说错一句话就会立刻把她冻成冰块!
臣妾以为若是有法子能医好自是应该医好的。季弦歌看这燕寒秋,倒是没有神动静,但是孟梓祤貌似安慰的看了她一眼。
季丘有些着急肥肥的脸上面显得有些不悦,想要说什么又没法子说便是不停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