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芳竹转过头,看见太子冷着脸站在她身后,眼神仿佛能杀死人一般。
她心里一惊,手里一个不稳,握在手心的药丸掉到了地上,滚到了刚刚走进内殿的吴德仁脚边。
“扣起来!”
吴德仁一脸懵逼地看着站在太子妃床前的两人,半晌才反应过来,向着殿外唤来了人。
芳竹双手被反绑着,两个宫人压着她跪在了地上。
“说,谁派你来的?”
芳竹眼见事迹败漏,连狡辩也免了,静静地跪着,等待萧祁钰的宣判。
“是大皇子?”
芳竹不置可否,望了他一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不对,萧祁慎没有理由要取薛怀瑾的性命。他一直利用叶宁嫣的妒忌之心对付薛怀瑾,只是想让他分心,只不过是把薛怀瑾当成了牵制他这个对手的一个工具。
工具如此好用,断没有毁了它的道理。
是谁…究竟是谁,想要薛怀瑾死…
去母…留子…
突然,萧祁钰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们全部退下。”
吴德仁最后退出了内殿,顺手关上了殿门。
“你为父皇做事多久了?”
芳竹蓦地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之色。
“看来我猜对了。”
“你一直是父皇派到孤身边,来监视孤的吧。”
芳竹见萧祁钰已经识破她的身份,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太子殿下,陛下也是一番苦心哪!”
余下的话,不必听了。萧祁钰唤了人进来,暂时将芳竹关押
在了东宫内的一处偏殿里。
有些事,他要亲自入宫求个明白。
思绪万千,百感交集,几日几夜没合眼,他一时身形有些不稳,扶着额晃了一下。
“萧祁钰,是你吗?”
转过身,看见薛怀瑾在床上,睁开了双眼,向他伸出了手。
萧祁钰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眼前这个人活着,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他走到床边,伸手想搂住她,却又害怕把她弄疼了,一时手足无措。
薛怀瑾对着他笑了笑,“你看到我们的孩子了吗?他长得很像你。”
萧祁钰再也忍不住,低下身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不要管他了,孤只想好好看看你。”
薛怀瑾或是累极了,醒来不久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祁钰一直抱着她,伏在她身边,也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宫中来了通传,让他即刻入宫面圣。
该来的,始终要来。
萧祁钰又仔细嘱咐了吴德仁一番,还让仲莺和云蝉一起守着薛怀瑾,这才起身进了宫。
钦正殿偏殿,绥帝坐在书案前,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
“漓河水患未清,你却私自回宫,可知罪?”
“儿臣知罪。”
“但儿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父皇解惑。”
绥帝冷哼了一声,站起了身。
“父皇气的到底是儿臣未处理好水患之事,还是儿臣坏了父亲的筹谋?”
“父皇,芳竹已经被儿臣扣
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