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配合,更是加深了谢湛的兴趣和急切。
他薄唇从她唇角移开,吻她的耳垂,腻嫩脖颈,解着她腰间大带。
在上襦退掉后,高挺的鼻梁流连在芬芳之地间,如痴如醉。
须臾,这一切戛然而止。
谢湛浸满欲的脸从扶萱身前抬起,坐直身。
垂首,看了眼自己的箭在弦上,又看了眼他适才手指触及到的带子。
“你……”
扶萱坐起来,抱住他手臂,撒娇道:“六郎,是你没给我机会解释啊。”
她来了月事。
身前女郎面若芙渠,尚有他痕迹的白皙如玉颤颤巍巍,娇媚水润的眸中,此刻愧疚不已,凝重又无辜。
却偏偏被他捕捉到了一丝得意。
“故意的?”谢湛问道。
难怪她方才给他剥地那般急,就是要看他这般兴致勃勃的模样,回敬他那句“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被他看穿,又看了一眼他身前,扶萱再是憋不住笑意,她抖着细肩,笑地前俯后仰,一刻不停。
他当真以为她消了气性,饶过他擅自作主去下聘的事么?
哼。
可还没笑几声,便被人刷一下牢牢抓住了双手。
见她如此猖狂,谢湛打消了自个去吹凉风喝凉茶的念头,她煽的风点的火,总归要她来灭几分罢。
扶萱试图攥紧不放的两只小拳头,被人轻而易举地掰开了一根一根手指,见势不妙,她娇娇软软着声儿道,“六郎,我手有冻疮,疼。”
谢湛再不上这个女郎的当。
她用的手心,跟手背上的冻疮何事?
鹤园的“年夜饭”丰盛至极,足足有几十道,虽然只有两个人吃,却也吃出了热热闹闹的氛围。
无他,盖因做了好半晌“粗活”的娇气女郎手颤地抓不住玉著,索性恃宠而骄,一刻不停地指挥着身旁人:
“烤鸭,只要皮,不要肉。”
“我要鲫鱼眼珠子旁的肉,你把眼珠子剔出来。”
“想喝口温度刚刚好的汤。”
在一个个故意为难的奇奇怪怪要求下,换了一身白衣的郎君神清气爽,眼角噙笑,耐着性子尽数满足。
他舀起一勺汤,吹了两口,往嫣红小嘴边递过去,“听说西蜀那处,年末时,人们会相互馈送年节礼物,称‘馈岁’,有这般习俗么?”
扶萱握起帕子擦擦嘴角,“有的,不止有‘馈岁’,还有‘别岁’,就是相互宴请。在荆州,元辰之夜还会‘守岁’,便是通宵不眠的。建康城这处有么?”
谢湛摇头,“这些都没有。”
见扶萱有些失望,他又慢条斯理地道:“从今年起便有了,过会与我下盘棋?”
扶萱即刻道:“你会让我么?”
这还是第一回听人在未开局前便要人让的,谢湛愕然一瞬,问:“你怎知下不过我?”
“那倒也是!”扶萱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刻改口,自信道:“说不准谁输谁赢呢。”
在扶萱而后的一通撒娇撒痴中,谢湛到底是明白了,为何她敢如此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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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之后,守岁成为全国的共同年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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