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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严重后果

发生在晋王府门前的事,其实陈雷早就知道,但是平常晋王供奉给的勤快,陈雷非但不会在陛下面前主动提起,若是有其他人提起,他还会向晋王通个信放个风,让他有应对之策。

这架不住晋王自爆啊,陛下动真火了,陈雷也不敢隐瞒,出殿晃荡一圈问了几个人,就回去如实禀告,“一女子在王府门前声称育有王子,后又不慎小产,京兆尹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看样子晋王的钱你没少拿呀。”昱帝眯起眼睛问,“就这么一个事吗?”

“奴才还没说完。”陈雷跪在地上,后背浮现一层冷汗,“该女子乃万盛楼的花魁,名为春雨,确与王爷有露水之缘,在拉扯中,殿下不慎将春雨推到在地,使其小产,然后京兆尹来的迟了些。”

“那王府的人就这么看着一个女子躺在那流血?朕记得晋王府在闹市中,就没有围观的人?这围观里的人个个都是铁石心肠,没有恻隐之心?”昱帝问。

陈雷的汗已经浮现在额头上,“是有人想救的,但是王府的人说谁要是救她,就是同伙,结伴来构陷王爷的,所有就。”

“好啊,好的很。”昱帝点头,“这事恐怕已经全城皆知,只有朕被瞒在鼓里,不知道朕的好儿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父皇。”晋王抬头,“儿臣冤枉,那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儿臣的。”

昱帝气急转身,再听到他的狡辩,走到跟前就是往胸口一踹,“就算不是你的孩子,被你踢的小产了,你连请一个大夫来安置,后续再调查都做不到吗?那是一条命啊,可见你是多不放在眼里。”

“往日里那种忧国忧民竟都是装给朕看的吗?”

昱帝喝问,“朕以为你是个懂事孩子,学习,政务,女事上都让朕放心,尤其秦王放荡,朕更以为你乖巧。”

“结果,都是骗朕的。”

昱帝摆手,“你出去,朕不想见你。”

“父皇,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晋王大惊失色道,“儿臣只是慌了,怕把她接进府,更说不清,才让她在府外,儿臣没想让她死,本来,本来也不应该那么容易死。”

“于小处见大义,对枕边人尚且如此狠心薄情,朕还能相信你其他吗?”昱帝说,“朕往日里夸你功课做的好,是啊,做的好,是你做的好吗?”

“父皇?”晋王抬头,“父皇何意?”

“你还有脸问我何意?”昱帝怒道,“你先生都来向朕请辞了,说教出你这么个学生,晚节不保,朕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宋先生。”晋王说,“许是和先生有什么误会。”

昱帝摆手,“不要说了,朕看到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朕被你糊弄一时,不能被糊弄一世,你自己回府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出来。”

竟然是要将晋王禁足。

“父皇。”晋王还要叫屈,昱帝一个不耐的眼神给到陈雷,陈雷起身架着晋王往外走,“陛下正在气头上,殿下就不要火上浇油了,回府后安分待上两日,写上悔过书,等陛下心软了殿下就又出来了。”

晋王实在没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公公,你可知道宋志云和父皇说什么了?”

“陛下知道殿下的作业都是请人写的了。”陈雷说,“也是事赶事,本来陛下就因为此事恼怒,殿下还自己说破王府的事,之前陛下可不知道,这人命官司咱家都是替殿下瞒着的。”

“多谢公公,但是公公知道,那女子的孩子真的不是本王的,千万替本王在父皇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晋王拉着陈雷的手说,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就落到陈雷袖中。

“不用王爷吩咐,咱家心里有数。”

只是晋王还不明白,昱帝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女子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晋王真要认下这个私生子,昱帝之火恐怕不在今日之下,他是脑恨晋王行事粗糙,既然怀疑女子是来讹诈的,带回府慢慢审问就是,为什么非要在大门口行事,亲自动手让人小产,还不让人援助,生生在门口熬死一个女子。

这事说到哪不荒唐?

秦王素来被人说荒唐,可他何曾做过这样跌份的事。

又想起宋志云说的,若是府上门人清客写的,臣也就忍了,但是王爷喜欢外头买学生的作业,虽然是隐姓埋名,但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那些学生以后也会是朝廷的栋梁,若让他们知道王爷就是旧雇主,哪还能生起敬畏之心。

昱帝摔碎了一个杯子,他四个儿子,长子腿疾,次子放荡,幼子愚钝,一直以来只有这三子聪颖好学,让他引以为傲,结果,这第三子是最蠢的一个。

昱帝气的捂住胸口,“叫太医来。”

晋王把陛下气坏了,还被陛下关了闭门思过,秦王听信后诧异,“父皇竟然这么生气?”

“听说陛下当场照晋王的心窝来了这么一脚,晋王回府后也叫了太医,说是咳血了。”亲卫说。

“不应该啊,晋王这事做的蠢是蠢了点,父皇不至于发这么大脾气?”秦王说,“肯定还有别的事。”

“别的事现在没打听到风声,不如王爷进宫去问问娘娘,娘娘如今就在大殿伺候陛下。”

“咱们娘娘在殿里伺候,淑妃娘娘在殿外跪着呢,可惜跪的再久,陛下也不会见她。可怜,她还不知道晋王是为何惹怒了陛下。”

“真该让大家都看看晋王的好孝心。”平常都是晋王笑话自家王爷,现在能笑话晋王,自然要抓紧时间笑。

“算了,等父皇身体好了再说。”秦王转头说,晋王这事就算告一段落,眼下更要紧的事,“你给柳府下帖子,说本王请小舅子去打马球。”

“王爷要请柳府的庶长子?”

“嫡次子。”秦王说,“本王去讨好一个庶长子作甚,听说这位仁兄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本王也怕打扰了他的静修。”

“可是王爷,柳家二郎今年才十岁,打什么马球,马球打他还差不多?”亲卫不解。

“你懂什么,本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秦王说,“把周家兄妹也叫上,等等,本王拟个名单,一并同请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