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
“去去去……别在这……啊!!”面摊被整个举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墙上。滚烫的汤汁淋在掌柜的身上,烫的他忍不住痛呼出声。“你!你这个疯子!”
“呵……疯子?爷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疯子是怎么打人的!”憋屈了这么多天,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在这个时候忽然松动。“去特么的隐忍!老子忍了这么久,自己媳妇吃碗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战神的副官,一拳打死一个老头那可谓是轻而易举。梁益到底是有所顾虑,打了一拳从他兜里把匕首拿出来就松开手。
那老头被吓得尿裤子,腥臊飘出几米远。食客们已经跑远,四周的摊贩早知这掌柜的是什么德行,没有出言阻止,站在一旁看热闹。
拿了匕首也不去码头搬货,直冲医馆走去。
“阿城!走!回家!”
正在给病人扎针的薛城被梁益这一嗓子吓得一个哆嗦。
“怎么啦?怎么怒气冲冲。”拿手帕准备帮梁益擦汗,手腕被握住,接着整个人被半扛着提溜出了医馆。
“别干了!回家!”
一路上梁益脸色阴沉,薛城没敢询问,被连拖带拽的带到了家门口。
“儿?怎么这个时间回来啦?”梁母在跟隔壁的大婶学着做衣服,见梁益拉着薛城回来急忙凑过来。“是不是阿城喊你回来的?阿城呐!我不过是早上没做你的饭,你至于跟我儿告状吗?要不是家里没米……”
“够了!”一把甩开母亲的手,“钱全部给您留着,我带着阿城走!离你远远的!免得多吃您几粒米讨您嫌弃!”
没有被人推搡过的梁母被这一下子吓蒙了,直接哭出来。
“你打我?”
“东泽?”
“对,梁益那小子一分钱没拿,带着薛城直奔东泽。”这种事情用不到万主楼掌门亲自交代,但是底下的人没几个敢在这时候跑萧弘文面前找骂,加上鹤山担心萧弘文的身子,就抽时间跑了一趟。
这可就难办了……当初古奕在东泽办事的时候梁益就跟着去了,几个月时间认识了不少东泽权贵。若是他一时想不开把凌国的情况给透露出去……
“梁母在何处?”
“她呀!别提了,拿着我送过去的钱买了个小庄子,过起了富家太太的日子!”鹤山不是背后嚼舌根的人,可是对这个梁母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她把人小两口逼走了,自己倒是还有心情快活。
“梁母还在,那他跑去东泽做什么?”萧弘文清楚梁益的为人,孝顺的很,不是那种会抛弃老母的人。
“暗卫说是梁母不给薛城饭吃……两人挣的钱梁母也都收缴了去,有一日不知闹了什么矛盾,一气之下就抛下梁母走了。”这种家长里短的,鹤山最是不愿意提起。会说出来是想要提醒一下萧弘文,日后回京免不了遭受老王妃的折腾。都是娶了个男人,梁益算是做了前车之鉴。
没再说话,手指头上的扳指被肆年拿去不知干什么,萧弘文低着头玩腰带。
男人间谈论不得婆媳关系,特别是像萧弘文这种活了小半辈子才见到娘的男人。让他理解婆媳关系简直比登天还难。在萧弘文的脑子里,媳妇儿就是媳妇儿,娘就是娘。为什么要把这两者放在一个院子里养。是分开吃两锅饭养不起还是怎么的?
他习惯了军营里的日子,有一说一,不拿感情做要挟。若是有想走后门的……不可能,在萧弘文眼里走后门的都是混球,他不喜欢混球。
可现在听鹤山这么一说,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早做准备的好。母亲脾气大,对着自己都是一鞭子直接糊脸上。若是日后肆年与母亲住在一个院儿里……不敢想象。可自己是新建的府邸,该找什么样的理由不住家里?要不直接留在这小破村子得了?不不不……这也是能要命的。
“师兄,您能不能帮我找个宅子,偏僻一些,大一些。”
“不能,就这个宅子,你要是嫌弃我可以找人帮你置办些新的家具。换宅子,不可能。”这里可是找了好久的,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都好,不会计较“断袖”换了别的村子,这般不伦不类早就被人给赶出去了!还不领情?难不成真的住在荒山上,走个半里地都见不到一个人才舒坦?
“你看梁益要怎么处置,是抓回来还是就地杀掉。”宅子的事情谈不拢,鹤山主动偏离话题,给萧弘文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