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怀疑是丞相府的势力让曹夫人感到危险,她迫于无奈才把年仅十三岁的女儿送进萧府。证据确凿,萧弘文只能顺着曹夫人的意思讲林盼旋娶进门护着,就当做还了当年曹夫人在曹贵妃面前为他说好话的恩情。听了萧弘文一番解释,肆年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事情。又不愿意萧弘文过早去林盼旋屋里,找了各种话题拖着萧弘文。
知晓肆年的心思也不拆穿,萧弘文耐着性子同他聊到深夜。
“为何是曹夫人呢?她嫁给林相该称林夫人的。”萧弘文通肆年讲了小时候曹夫人落水的那件事,肆年的关注点不在英雄救美反而在一个称呼。
“曹氏与其他姓氏不同,曹家祖上有一个妃子舍命救了太子,没过几年那妃子的弟弟入朝为官又舍命挡了刺向皇上的暗器。当年又遇上暴雨,曹家家主与主母救灾的时候命丧洪水中,全家只余下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儿子。自那之后,曹家这一脉就被允许留姓,像是曹贵妃就没有淑妃、娴妃这样的封号,曹氏一脉无论是为妃子、为后、为妾、为妻都可以保留姓氏,不必随夫姓。”萧弘文说的口干,起身去拿桌上的茶水。
肆年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听的昏昏欲睡。见萧弘文起身去拿茶水,忍着困意交代道:“不要喝凉茶,仔细肠胃不舒服。”
说罢,便靠着枕头睡着了。
萧弘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保不是装睡。帮他掖了掖被角放缓动作出了门。
屋外站着几个阿烟派来伺候沐浴更衣的下人,恭敬的将他“请”进了浴池好一番搓洗。
萧弘文在冬季没有日日洗漱的习惯,算上今天足足有三天没有洗澡。这时候来一群人伺候沐浴自然不会拒绝,放松下来任由下人折腾。
穿衣后一个侍女拿着一支点燃的香走来,“王爷,这是夫人准备的熏香。交代过在洞房前点燃熏一熏身上的气味儿。”
这时候听话就是脑子进水,还是浴池里的脏水!萧弘文立刻屏息、捂鼻、摆手拒绝,然后抢过侍女手中的香揉碎扔进脏衣服中。
空气中的白烟散尽,萧弘文面带微笑的与屋里每一位下人对视后,指一指脏衣服里的碎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懂?”
“懂。”回应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整齐。
没有繁琐的礼节,没有家人的祝福,没有嫁衣……
什么都没有,连新郎官儿都没有!
什么洞房花烛夜嘛!留新娘子自个儿洞房?这要是能怀上可是见了鬼了。
林盼旋趴在床上,小脚丫子晃来晃去。子时快要过去了,眼皮一点点向下耷拉。
“不行,要睡了……”蹬掉鞋子翻滚着把被子卷在身上,“不来便不来嘛!为何要作弄我……”
叩叩……
“王爷?”光着脚丫一溜小跑去开门,林盼儿顾不上整理仪容一把抱住萧弘文,“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将林盼旋从身上扒下去,萧弘文进屋四下张望,没有发现成婚该有的物件。又见林盼旋一脸娇羞地坐在床边,床头还放着一个小盒子——娘家给嫁妆时附带的,装有春宫图的盒子。
这姑娘一点不觉着委屈?哪怕是平民百姓纳妾,都会有一身嫁衣一个盖头,在屋里点燃囍烛。她什么都没有,夫君也迟迟不归,竟然一丝恼意都没有?
“不委屈?”
林盼旋已经控制不住想去拿床头的盒子,却听见萧弘文问了这么一句。
“委屈?我娘说,得不到心就退而求其次的得到人,得不到人再去追求银钱上的享受。”林盼旋打开盒子随机抽出一张,"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您的心呐!为何要跳过人去追求银钱。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哪能比王爷一颗真心值钱呢"
说着,打开手里的图纸给萧弘文看。“这一张怎么样?”
尚在回味那一句“得不到心就退而求其次的得到人,得不到人去追求银钱上的享受”萧弘文虽然扭头去看林盼旋手上的纸,眼神却没有聚焦。
见御贤王爷盯着一张图纸看呆了,林盼旋好奇的翻转过来瞧了一眼……
没有什么怪异的啊……王爷是没瞧见过吗?
“王爷”
“嗯?哦!你睡,本王守着。”拿过她手里的图纸,折叠好放回盒子。“你还小,不合适。”
“我不小了!寻常人家的女儿家十三岁都有做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