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卿钦出现了。

卿钦听完叶潇潇说的这些虽然觉得有些惊奇，但也不是特别震惊。

卓玖曜本身就是一个神秘的人。

叶潇潇坐在小床上，卿钦坐在窗台，背后是一轮圆月缓缓的升起。

——

卿钦一出去，就看到门框边斜倚着的卓玖曜。

少年慵懒得像一只刚刚经历过厮杀和蚕食之后餍足的猎豹，身上带着血腥气，但优雅和暴戾并存。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露出獠牙，一口咬断猎物的后脖颈。

他的指尖夹了一根烟，缥缈的白雾丝丝缕缕的升腾，将他生得漂亮的面孔晕染得更加颓糜。

卓玖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双凤眸潋滟好看，但里面却似乎是有洗不掉的阴霾，“对我这么感兴趣，怎么不来问我呢？”

卿钦…”

卿钦朝着他笑了一下，杏眼弯成月牙，“好呀，以后我都来问你。”

卓玖曜挑了一下眉，心中愉悦，“以后”是一个好词，他和她不仅是现在，还有以后。

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自从叶潇潇来了之后，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

若不是听到她在了解关于他的事情，他可真想把她关起来，用金子打造一个笼子，上面镶满宝石，把她关起来，只给他自己一个人看，一个人闻，让她的眸子里只能映出他的模样，再不能有其他人。

亦或者将她做成一个洋娃娃，把皮剥下来，血流干，骨头藏起来，泡进福尔马林……

但是……不行啊……她会痛的……会哭……

哭得他心软……

强烈的占有欲，充斥着他的神经末梢，只有更加强烈的痛感才可以稍微得以释放，他知道这是病态扭曲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病了，生了一种以她为名的病。

卿钦无法忽视卓玖曜那灼烫的目光，他瞳孔的颜色好像又加深了一点，看起来有种危险的意味，但是也更加漂亮，幽深、迷人、易碎。

卓玖曜身上若有似无的戾气压得卿钦喘不过气来。

卿钦和他对视都觉得很有压迫感。

“阿曜。”

卓玖曜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一阵温热，垂眸，卿钦那只小手已经覆在了他的手上，和他的手比起来，那只手显得很娇小，细白柔嫩，捏起来柔若无骨，并且她的指甲长得也很好看，圆润饱满，是健康的粉色，而且上面有可爱的小月牙。

“嗯。”因为她一个动作，身上的戾气减退了一大半。

猎豹变成了大猫。

“你不开心吗？”卿钦问，任由他握住自己的小手揉捏。

“她来了之后，你就忘了我。”卓玖曜低下头，将下巴撑在她的颈窝，鬓边软软的头发耷拉过来，扫得卿钦的侧脸痒酥酥的。

“阿曜，对不起。”卿钦轻声的在他耳边说。

细软的嗓音落到卓玖曜的耳膜上，清甜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卓玖曜的眸色暗了暗，身体里的暴戾因子更加躁动了。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揉她后脖颈上的软肉，是不是微微一用力，就可以轻易的折断。

“阿曜？”卿钦见他不说话，出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