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玖曜抚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卿钦嘟囔着嘴，不行，得像个法子把场子找回来。

“不生气了，嗯？”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

“你都不问问我什么事？”

“什么都答应你。”

“那好，我先存着，之后再来找你讨要。”

卓玖曜纵容的笑着，没再出声。

卿钦趴在卓玖曜的背上，卓玖曜背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的小楼走去。

这一刻，风朗气清，卿钦突然发现，现在的阿曜和当初自己在小货车车厢里遇到的那时候相差高好大呀。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笑容多了起来，身上那种阴郁冷漠的气质似乎也随着一场风给吹散了。

但不管是怎的阿曜，都长在了她的心上，永永远远都会是恣意的少年模样。

——

卓玖曜外出得愈发频繁了，而金蟒总是盘踞在水井边，见她下去的时候，蛇头上的竖瞳才会睁开，然后驯顺的朝着她过去。

卿钦发现了，阿曜送给她的那支竹哨不仅仅只是给她玩的，只要她一吹那支竹哨，金蟒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她身边，有时候还会连带着一些其他的小蛇。

卿钦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上总有点慌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觉得应当是自己最近胡思乱想得太多，才导致心神不宁。

但其实她的预感没错。

碰——

一声巨响，像是从山上那边传来的，连带着小楼都跟着摇晃了一下。

卿钦以为是地震，朝着楼下跑去，等到了楼下，一切都归于平静，小楼没有再摇晃，回过神来，心想，伴随着巨响的晃动应当不是地震。

而另一边，卓玖曜带着达江正面和越噶碰上。

越噶身边有一群寨子里士兵，个个手上拿着铁皮的土枪对准了卓玖曜和达江。

越噶拍着手，走上前去，“老朋友，又见面了。”

越噶在卓玖曜面前的五米处停住了脚步，脸上阴鸷的表情在黑夜里显得更加狰狞。

“咱们每次见面，都让我感觉你又更厌恶了一点啊。”

“在呜烨国的时候是，这里更是，像你这样跟畜生一样的实验体还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囚笼里比较让你喜爱。”

“血液通过针头从你的血管里被抽出来，各种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涌出来，这才是你的宿命。”

越噶眼神里都是对那边的实验的恶样，面容扭曲阴鸷到变态的程度。

卓玖曜和达江站在那里，阴沉着一张脸，眸子里风卷云残，厚重的戾气似乎要将这个世界淹没。

畜生。

实验体。

他是由人和蛇结合出来的产物。

只能被关在囚笼里被鞭打，被虐待，用以激发出兽性，和野兽一般的撕咬，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