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优。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冬裙,很长的一件裙子,盖到了她的脚踝,但是她的腿上应该是没穿任何的裤袜之类的,脚踝被冻得有点红,她好像全然不知道冷似的,低着头木讷的擦拭。
和刚才她和卿钦对上的时候,那个眼神相差太多了。
她刚才的那个眼神,像是有着洞悉一切的无所畏惧和那种能够轻而易举捏住人的后脖颈把人给掐死的狠厉。
不知道为什么,贺优刚才那个眼神,让卿钦想起了她刚穿进来时,官晰敛看她的那种眼神。
那是实在是太像了,不,不止是像,他们……是一样的。
童原有些防备的看了一眼贺优,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走吧,别看了。”童原对卿钦说。
卿钦应了一声,然后才跟着童原一起像住宿的地方去。
等卿钦他们离开了,贺优才抬起头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个声音,好熟悉……
卿钦和童原住的房间楼层都比较低,好像是级别越高的学生,住的楼层就越高。
在这里的所有一切都像是被分了三六九等,连音乐也是,这让卿钦和童原都觉得很不喜欢。
这天,卿钦又看到贺优从每个房间里收了衣服出来,这一层的学生,只有卿钦的衣服不用她洗。
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贺优先低下了头,然后抱着洗衣筐转身离开。
卿钦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目的,她跟在了贺优的身后,一前一后,和她去了一个像是洗衣房的地方。
卿钦也没打扰她,静静的站在一边,半晌,她才开口,“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卿钦打听过了,这里连续办学三届,每一次都有贺优,而且每一次,她都是在最基础的班级里。
能够来这里的不仅需要音乐天赋高,而且还需要高额的学费,所以来这里的学生几乎个个都是心高气傲,而贺优的存在就是个异类。
没有人知道她的背景,而且没有人听她唱过歌,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水平到底是在哪里。
在这个音乐的牢笼里,她像是一只被毒哑了喉咙的鸟雀。
贺优揉搓着盆子里的衣物,面无表情,良久,她拧干了一件衣服,直起腰,对视着卿钦的眼睛,语调有点像是冷嘲热讽,“不要把你自己当成是救世主,你救得了一个,却救不了全部。”
什么叫救得了一个?
卿钦突然觉得和她说话有一种被尖刀插入心脏的感觉,刺啦一下的捅进来,然后搅动。
卿钦这么和她对视上才发现,她长了一张特别冷感的脸,细长的眼睛,可能是脸上的表情使然,她身上总有一种特别阴沉的气息。
卿钦,“我没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只是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贺优听她说完,已经不再给她回应,又蹲下去,继续她机械的动作。
卿钦也不再久留,兀自离开了。
【作者题外话】:昨天考了一科特别难的。
打开书梅。
关上书么梅?
打开梅呀。
关上冬梅。
打开我一定记住了,是马冬梅。
结果考试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g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