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拉着她,劝着她,可他是当祖父的,知道她心里必定不痛快。
人活一辈子,就该活个痛快的。
太师悠悠张口,“你们不必日日来看我,我身子好得很,太子出征一定会凯旋而归,我孙女跟了出去,也有一定会平安回来,我还有力气在这里等着。”
空闻眼中一喜,冲着太师竖起了大拇指。
容溦兮赔笑了两声,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海阔凭鱼跃,只要谭月清不要耽搁赤眉军行军的步伐便好,她是个明白人,谭月清也是。
她关心则乱,忘了那人心中叛逆,可也是个识大局的。
况且太师也如此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谭文昌心中苦闷已解,被容溦兮和空闻送回了自家小院。
门前,胸前绣着飞禽的大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三人都没有太多的感触。
空闻是因为不识而无感。
容溦兮是因为知晓而无感。
太师是因为开阔而无感。
如今任凭是谁来,他都不会再装作若无其事云淡风轻了。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些事说破了无毒。
“你来啦。”太师抬着手笑道。
孙时看了看两个人,眼神定在了太师身上,上下的大量了一番。
平时不爱感伤的男人忽然红了眼眶。
“老师,您受苦了!”
他说着就要跪下,空闻登时下了一跳忙撒开了手躲向一旁。
阿弥陀佛。
他一个出家人可受不住别人这么膜拜。
狐假虎威也不行。
“快起来,快起来,穿着官服跪一个百姓你丢不丢人呐你。”
太师嫌弃的看了孙时一眼,示意着容溦兮就要往屋里走。
容溦兮一脸冷漠,太师一脸嫌弃,空闻一脸恐慌。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