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的月光笼罩了人间,却照不亮人内心的黑暗,十五岁的清霜坐在房顶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天空。
五年了啊,她是不是该走了呢?
清霜?宁谨言走入院中,看着月光下,神色晦涩不明的女子,开口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女子会突然消失,就像当年她来时一般。
五年的朝夕相处,总会让一些原本不太明显的想法,在心底扎根,逐渐抽枝发芽。
干什么?清霜低头,看着逐渐走向自己的俊美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你没发烧吧?
看吧,她的话,仍是这么不讨喜,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她。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宁谨言好脾气的问道。
关你什么事啊?
宁谨言握了握拳头,还是忍住了打她一顿的想法,算了,反正也打不过。
宁谨言,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去哪?宁谨言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高处的女子,只见她面容恬淡,嘴角还挂些隐隐的笑意:我啊,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
也许,就再也不回来了呢!
为什么?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不属于这里吗?终有一天,我是要回家的呀!我总不能在你这里待一辈子吧,现在,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谁都能杀的太子了,我这个小护卫也没有必要再当下去了。
再说了,我在这里生活,你养我啊!女子显然也是在开玩笑,还未说完,她便先低低的笑了,把宁谨言那句,对呀我养你,给堵了回去。
那你,什么时候走?宁谨言觉得自己喉咙都有些干涩,每吐出一个字,都是那样的艰辛。
啧啧,我这还没走呢,你就想着赶我走啦?
不
还没等宁谨言反驳,清霜便又说道:不知道,不过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嗯。
毕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那你明天跟我去看一看柯岩吧,听说他这回受了很重的伤。
那个智障那么惜命,还能让自己受了伤?
宁谨言:虽然她说话一贯如此,为什么这回,他忽然有点想笑?
这次他是伤员,你要当着他的面骂他,说不定他会被气的吐血。
关我什么事啊?清霜翻了个白眼,转身吩咐道:阳台姐姐,你让小梨帮我准备点夜宵。
小梨便是五年前,她带回来的小厨娘,那个小厨娘刚开始挺不服管教的,四年前,宁谨言遭过一次大型的暗杀,她曾救过她一次,从那以后,那小厨娘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异常听话,不过这对于清霜来说是好事,便也没有多想。
反正,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对任何人放松警惕,最信任的人尚且能背叛她,她还敢相信谁呢?
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吃夜宵?
我乐意!
宁谨言:五年了,就不能和他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