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挠挠头,一副苦恼的样子。他眉头紧锁,念念有词道:“亦不剌山的那群草原人,为什么要买鸟铳?”
“小,小人不清楚啊,小人只是拿钱办事,并不知情。”
阿里汉求饶道,此刻的他哪有半点英雄气概。
王昭杵着下巴做沉思状。
“那我留你何用?不如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说着,刀刃砍向阿里汉脖颈。
“我说,我说!”
刀锋架在阿里汉脖子上,感受着脖颈处的寒意,阿里汉双腿打颤。
“我说,不要杀我。”
阿里汉神情挣扎道:“鸟铳的买家是……后金。”
王昭眉毛一挑。
“你再说一遍。”
“买家是后金。”
王昭心底一股无名火烧遍全身。他一脚将阿里汉踹倒在地。
“混账东西!”
“我说了,我说了不要杀我,求你们不要
杀我!”
阿里汉彻底服软。
明朝的火绳枪技术算不上先进,但与后金用的三眼铳相比,领先不止一星半点,如果鸟铳算枪械的话,三眼铳就是大号呲花,属于最原始的火门枪。
看现代人怎么放爆竹,就能理解火门枪发射方式。
“先留你一条狗命。”
王昭啐了一口,他要找到牵线搭桥的人,全部弄死。
当王柏忠得知此事,整个人都显得气息不稳,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一般,连远处的孙谬都上前询问。
“你说说咱家的牙牌被人冒用给后金偷运鸟铳?”孙谬几乎晕死,这顶帽子太大,沾到边都是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这要是传到京师,甭管牙牌是不是真的,不是屎也是屎了。
清河堡血战历历在目,这时候沾到努尔哈赤的任何消息都等于引火烧身,朝堂诸公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平辽上,孙谬对此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事,劳请孙公公速速上报。”
王昭看向孙谬作揖。
“万万不可。”孙谬也顾不得形象了。“事关重大,还要从长计议。”
“……”
王柏忠诧异的瞄了眼孙谬,似乎没想到,他一个镇守太监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算什么?推脱吗?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