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转头看向抱在一起痛哭失声的老妇人与她怀里的外孙。

“这特么叫凶犯！”他说完一脚踹出将那衙役踹翻在地。

一名夜不收拾起地上的牙牌，认真辨别，凑近王昭道：“大人，牙牌是真的。”

街上人多眼杂，王昭也不好现场审讯。

“带走，到治安衙门。”王昭说话间见人群中有一青衣女子，拍手称快，不是那女子又是谁，他鬼使神差的道：“把她也带上。”

李青莲正看热闹，忽然身边多出三四名常服打扮的军汉，当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人将她团团包围。

“这位小姐请了，我家大人有事相询。”

不甘心的她被一同带进治安衙门。

治安衙门，肃州特有的衙门，她对这衙门就像老鼠

见到猫一样害怕，几年前在她没来肃州，就已听闻过治安衙门的厉害，听说那里有一批京城六扇门退下的老江湖负责维护肃州治安。

往日乱七八糟的肃州城被这群治安官一通收拾，成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模范城市。

李青莲抱着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心情来到肃州城，没想刚到几天没等她动手就被抓个正着。

“呦！”

唐曼琳摇头晃脑从衙门内走出，碰见正要进去的王昭。

“您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接着。”

王昭也不多话，直接将手中把玩的牙牌丢给唐曼琳。

“瞅瞅是真的吗？”

“我给你掌掌眼。”

唐曼琳上下打量好一会儿：“是真的，不过这是卢县的牙牌，怎么会在你身上，你去过卢县？”

“一起进去吧。”

王昭没回话，他要一个一个审。

治安衙门内，上首写着明镜高悬，下首衙门差役拿着杀威棒分立两侧。

“还真有点审案那味儿。”王昭坐在主审官位置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唐曼琳在副手问。

“没什么。”

王昭有模有样的拿起惊堂木敲在桌子上。

啪！

“带人犯。”

说着，已有衙役将四名上了镣铐的大汉带上大堂。

“来者何人！”

王昭咂咂嘴，似乎缺少些什么，他瞬间恍然，这里没有狗头铡，自己身边也缺少王朝、马汉、张龙和赵虎给自己撑场子。

“算了，你们不用多说，将那祖孙带上，当庭对质。”

“大老

爷为我们做主啊！”

老妇人得知王昭身份后痛哭流涕，拽着孙儿便死命磕头。

“老人家有什么冤屈您说就是。”

“我们被恶人欺负的没了活路，只能来肃州城告官了。”

老妇人哽咽着说：“老朽一家五口如今就剩下我跟外孙，孩子他爹他娘，我那亲家一家……都没了，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肃州不是法外之地。”王昭怒道：“老人家您细细说来，本官必给您一个交代。”

夕阳西下，不知何时，天空阴云密布，空气中带着压抑，云彩很低，很黑，仿佛触手可及，握住能攥出水来。

沉闷的空气令人窒息，给人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错觉。

一阵风吹过，这种沉闷没有被吹散，仍停留在每位路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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