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赵蔓见她兜了半天的圈子依旧不说正题，便直言问道。

陈韶玉微微一笑：“我想和你合作。你以后的人偶都卖于我，你来开价，如何？”

“我为什么要卖给你？”赵蔓诧异道，“那人偶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

“你卖给谁不是卖呢？一个现成的买家就站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考虑？”

赵蔓双眼一弯，失笑道：“你若真心喜欢我制作的人偶，下次我做完了，你尽管来买就是。但我不接受事先的承诺，除非你向我定制。”

做人偶是个极花费脑力和精力

的事，就像精微绣一样，缺一不可。而此前这人却妄想直接占有人偶，这怎么可能？

陈韶玉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有微光闪过，只见她眼波流转，又开口了：“那你是否想过自己开店？”

她的问题还真是每句都问到自己的心坎上去了。

做人偶的确是她下一步的打算，而开店也正是她一直在考虑的计划。

“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赵蔓没有直接回答。

“我支持你。”陈韶玉拨动着手里的玉算盘，道，“你如今给珍玩坊每月至少提供五千只玩偶，每只玩偶卖十五文钱，除去人工费，和李森分成后，你到手也不过二三十两。如今的你不仅掌握着制作玩偶的技术，还拥有了所有的货源，你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开店？”

赵蔓对自己每个月的收入都是心中有数，可是她并不乐意自己的收入被别人算得这样清楚。

她警惕地看着陈韶玉，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坚持希望我能自己开店？”

先是想买完自己制作出来的所有人偶，如今又想让自己开店，她似乎一直在针对什么……

她试探地问道，“你和萧家有仇？”

听到这话，陈韶玉仰头大笑了起来。

明明穿得大家闺秀那般优雅娴静，偏偏做出这种洒脱的动作也毫不违和。

“你说对了！”

这下轮到赵蔓尴尬了。

“萧家怎么就得罪你了？”

处处抢萧家的生意，难道他们是生意上的对手？

可就算是生意上的对手，也不可能不计成本地抢啊！

“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她望着赵蔓，“你就说，你答应和我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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