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苦笑着摇了摇头。

当年，他和李慕芸二人在青女的帮助下，飞升仙界。

两人一路上经历了无数磨难，但是有心爱之人相伴，哪怕是磨难也过得无比的开心。

终于，在姜允摸到仙帝门槛之时。

他的敌人找上门来。

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之下，他落入了下风。

那是他修仙以来，距离失败最近的一次。

就在对手杀招临近，姜允准备闭目等死之时。

李慕芸突然冲了上来，替他挡住了那一掌。

极度悲愤的情况下，姜允暴走，最终成功入道，成就仙帝之境。

哪怕是杀掉了敌人，李慕芸也不可能复活。

他浑浑噩噩的读过了几年。

在境界稳固之后，一举冲入敌人老巢，将那些人，全部给杀了。

最终，在梦神的指引下，他踏入轮回，寻找李慕芸的残魂。

而现在，已经过去百万年，残魂将要集齐。

就差这一世的李慕芸了。

…

“原来是残魂转世……”

丹圣闻言，这才恍然。

但是，听到李慕芸的死讯，他混浊的老眼，有些些许的微红。

“是我没照顾好她。”

姜允见到这个年近古稀的垂暮老人，露出这种表情，心里有些难受。

李慕芸是丹圣最宠爱的弟子。

当初，自己在他面前发誓，一定会照顾好她，没想到，却出现这种意外。

这也是姜允一直以来，颇为自责的地方。

“你也没做错什么，她愿意为你而死，说明她爱你，所以用不了自责。”

丹圣摇了摇头。

他知道，姜允心里的痛苦肯定不少。

试问天下之人，又有谁能在踏入仙帝之后，放弃那仙帝之名，踏入轮回百万年时间，为的就是找到自己女人的道魂？

修仙界，多为薄情之人。

甚至有的为了一件天材地宝，道侣反目成仇。

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难能可贵了。

“不过，快了，只要芸儿飞升仙界，就能重新复活。”

姜允点了点头，他深吸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情绪，恢复了风轻云淡的表情。

“飞升……”

丹圣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不由的一怔。

不知多少年前，他就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了。

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已经没办法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