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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又是一大杯啤酒下肚,太保笑的无比开心,热情的招呼着张信和萧楗。烧烤摊上竹签已经扔了一桌,太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劝酒。
“劳资贪玩个p,”太保咕咚又是一大口啤酒下肚,“接了两份兼职,一个家教,一个就是这烧烤摊帮忙,攒了一千多了,本想着她下个月生日送她一条项链的。如今,嘿嘿,可算省下来了!来,吃!别给我省钱。”
张信和萧楗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抓起一根烤串塞进了太保的嘴巴里。
他眼泪花花的大口嚼着,又是一口啤酒猛的灌下。突然间,他楞住了。
张信和老萧已经他是被卡住了,正准备给他来个海姆立克急救法。谁知下一秒,他自己开始猛锤胸口,大哭起来:“劳资心里疼啊!!”
一顿酒吃的索然无味,许多人在多年之后遇到的苦难被太保这个十九岁的家伙在最美好最纯真的年纪遇上了。这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幸运。
张信和老萧一人架着太保的一只胳膊在马路上溜达着。
喝吐了好几次的太保一直在无声的哭,但凡两人松开他一条胳膊,他就死命的锤胸口,说他里面裂开了,疼!
就这么走出了四五里路,老萧突然对张信说:“张信,你高中时候不就在研究什么外汇么!那个能赚钱不?”
张信看了老萧一眼:“咋的,你现在也想发财了?”
老萧笑了一笑:“我又不是个傻子,香兰是个极好面子的,我不挣她也会出去挣。再说下半年香兰要是真的考到燕京来,我肯定要租房子。”
“我、我我!也入伙!”太保吐词不清的也大搭腔,“我还、还有一千块,一千块!”
“成!”张信点点头,他也笑了,“好久没进汇市玩玩了。咱们三兄弟好好玩他一回!”
“我那有两千多,”没等老萧说完,张信就摇摇头说,“我出三万美刀,咱们一人一万,赚了还我,亏了以后慢慢还,怎么样?”
“行!”老萧见张信没说不要还,松了口气答应了。
张信故意在醉的不省人事的太保耳边大声喊了一句:“你行不行?”
太保闭着眼,浑身瘫软着嘴里还不服输:“嗯!你们行,劳资更行!”
“走吧你!”老萧扛着太保的一只胳膊开始加速,张信也大叫一声同时加速。
太保迷迷糊糊的一抬头:“咦,劳资飞起来了?”
第二天上午张信没课,带着老萧和太保就赶到了西直门一家能远程做外汇的公司。
老萧啪的一声将一张借据拍在了太保的跟前。太保咬着牙瞪了老萧半天,最后把眼一闭签了。
张信对于两位兄弟的借据压根不在意。他站在交易大厅里,有种恍然一世的错落感,就如去年他第一次站在香江那家小公司的交易厅一样。
不断跳动的红绿字符、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周边大哭大叫或是高兴大喊声,让他的浑身细胞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这是肾上腺受到了强烈刺激的反应。
开户完毕,三个人挤在一个窗口讨论做那一样币种。
张信还用想?
今天是五月十四日,美刀比日币下跌百分之零点三一,开盘13398,收盘13366,峰值13461,谷底13398。张信带着颇觉新鲜的两人,漂亮的吃了一个t,晚上八点的时候,老萧和太保就从负一万美刀的资产变成了正一万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