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县地税局家属院,冬日里难得的太阳天的阳光下晒满了衣物和被褥。
纪茜捧着被子有些烦闷的看着眼前的男士。卓远,是纪茜父亲同事的儿子,去年考上了一个二本学校。也不知他今天吃了什么药,纪茜不过是收割被子而已,已经被他纠缠了十多分钟。
“纪茜啊,你看你马上就要高考了,现在的成绩有希望上本科么?”卓远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架,一脸关心的问,“刚好我放假了有空,我帮你补习补习?”
“多谢你啊,但是不用!”纪茜皱着眉头绕开了几步,但是卓远又有意无意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就在这时,忽听楼上响起了一个声音,纪茜妈妈在喊:“纪茜!收个被子你要多久?怎么这么慢?”
“来了啊!”见卓远听到自己妈妈的声音扭头就跑了,纪茜鄙视的冲他的背影瘪了瘪嘴,冲头顶回了一句。
纪茜刚回到家里,就听见妈妈在跟爸爸抱怨:“卓远那么大一个男孩子了,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拦着我家茜茜想干什么?你要是不好跟他家里讲,我明天就去直接找他妈妈说一说。”
纪茜爸爸有点犹豫:“小孩子一时兴起也不一定的。”
“爸爸!”纪茜鼓起小嘴,“昨天我出去吃粉他就一直跟着我,没话找话说,好烦啊!”
“反了天了他!”纪茜爸爸顿时就怒了,明天必须跟对方
家里好好说一下。
“我家茜茜越来越漂亮了!”纪茜爸爸跟变脸似的,一会愤怒,一会又觉得自豪,但是很快又陷入了苦恼中。盯着自己家的小白菜的小牲口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纪小白菜在第二天再次见到了另一只猪仔——张信同学。当然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污蔑张信对纪茜有所企图,但是有些心动却是真的。重生一次的张信对自己的人生另一半的选择考量异常的慎重,并不会只看颜值和当下的性情。如果只是谈一次说分就分的“恋爱”的话,张信认为那其实就是耍流氓,对另一方来说太不公平。再说如果真的要谈那么一次那种不负责任的“恋爱”,大可放到大学时期去,好歹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吧。高中期间还是免了,要是弄到若干年后,连同学聚会都不敢参加,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选择在过年前一天来到了医院探望黄老师。
黄老师的气色较之前几天好了很多。正好黄师母陪护在一边,黄老头逮住张信和纪茜就是一顿好夸。
“张信啊,成绩进步飞快,将来必定是非燕即木。你在看看纪茜,小丫头漂亮吧,成绩进步也很快,唱歌还上过央视台!”
黄老头说话有点急和激动,马上就是一顿咳嗦,慌的师母急忙给他拍拍背心、顺了顺胸口。
“你说话慢一点,肋骨还没好呢!”师母嗔怪的
数落了黄老头一句,笑着看了张信、纪茜两人一眼说,“我知道,这是你班上两个极为出色的学生。我看着也喜欢,跟金童玉女似的。”
纪茜刷的一下,白嫩的小脸就红润了起来。张信大大咧咧的一笑说:“师母,您见过我这么壮的金童么?”
黄师母被张信开朗的性子给逗乐了,但却没注意到自己言词中的不合适,顺着她自己的性子就往下混说:“对、对、对!你们都跟老黄一样喜欢掐字眼,金童玉女不好么?那郎才女貌怎么样?”
“咳咳咳咳咳!”黄老师一阵剧烈的咳嗦声顿时吓了几人一跳。老黄一边咳嗦一边气呼呼的指着自己的老伴,嘴里几乎吐不出完整的话来:“咳咳不学无咳咳术,咳咳胡言乱语,咳咳用词不当咳咳!”
面对如此极为“语言艺术”的师母,练达如张信也一时间无话可说,更不敢去看身边的纪茜。不用看,身边肯定是羞恼万分的一张大红脸。此时的张信只能装傻充楞,免得引火烧身。
黄老师和张信再次交谈了几句,就打发两人回去。毕竟要过年了,把孩子们拘在医院里久了,难免让家长们觉得晦气。
等到张信和纪茜结伴出门后,老黄又数落了老伴两句。结果黄师母却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她替老黄掖了掖被角,打趣自家老伴:“亏你还是
个当班主任的老师。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这个张信,这几天都被你在嘴里念叨出花来了,指定是燕木的苗子。我看这个孩子虽然壮实了些,但是底子一点不差。再就是你班这个纪茜啊,人确实是漂亮,但你没发现她对这个张信可有点不一般哦!”
“怎么就不一般了?你别瞎咧咧。”
“哼,”黄师母横了老黄一眼,“这个女孩子一看就是个文静的,按说应该平日里都会下意识的与男孩子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你没发现么?这个女孩子一直和这个男孩保持着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哪怕我故意说那样的话,羞红了脸都没把距离多分开一点点。”
“你就瞎说吧你!”
“呵呵,你别不信,咱们啊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