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弋带着唐寻从秦家离开,秦家整天的氛围极其冰冷尴尬,天性活泼好动的秦晨这几天都安静的像极了鹌鹑,走路吃饭都小心翼翼的。
秦母住院观察,在外还要维持夫妻相敬如宾假象的秦父不得不在工作之余还要去医院看望。
秦老爷子依旧没有回老宅,秦弋不听劝,他已经开始考虑培养新的继承人。
总而言之,除了秦母以外,秦家所有人都该吃吃该喝喝,根本没有太关心她的人。
何况,她也不仅仅是因为惊吓,更多的是心病。
尽管认为自己从来没有做错过事情,但午夜梦回时她还是经常噩梦缠身。
浑身是血的女人披头散发的找她索命,旁边还有个巴掌大小的死婴,皮肤皱巴丑陋,每次在梦里看到她都会瞬间惊醒。
医院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味,每到夜里走廊就静悄悄的不见人,惨白的灯光照着地板,更为凄冷。
窗外的树枝在月光照耀以及风的吹拂下呈现出缭乱的残影。
秦母自从住院的那天起就没有睡过好觉。
秦父不但懒得关心,甚至还在外和小情人亲亲我我,她手机里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挑衅短信。
她知道秦父外面的女人不少,或许是她住院的消息被透露了出去,所以那些人都特别的猖狂,动不动就是短信挑衅视频威胁的。
“想进秦家的门,做梦!只要我没死,就别想!”
她盯着手机的目光充满恨意。
恨秦父花心滥情,恨自己唯一的孩子秦弋不听话,根本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现在已经是凌晨六点钟,窗外蒙蒙亮,轻薄的雾气浮在空气中。
她掀开身上的被子,走下床接水。
风透过窗户缝隙发出细微的声响。
秦母喝了口水,脸色有几分疲惫沧桑。
婴儿大哭的声音在耳畔倏然炸开。
秦母心中一惊,玻璃杯没有拿稳,啪的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水也洒了一地。
婴儿啼哭的声音依旧不断。
秦母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从方形的玻璃往外看。
走廊里没有人。
她定了定心神,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梦里的画面。
“糊弄我,”她握着门把手,猛地打开门。
微凉的风拂过。
秦母眼神凌厉的扫视过走廊两头,什么也没有。
她住的是病房,这一层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专门照顾她起居的护工也早早下班。
所以整个病房里就她自己。
她也并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位刚生了孩子不久的夫人。
小孩子大哭的声音不断,秦母直勾勾的盯着旁边的病房门。
女人温柔的絮语在哭声遮掩下有些诡异,听不太清楚。
何况现在走廊里冷冷清清,连光线都是惨白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