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星,“……”果然是为财。
他想了想自己柔弱的小身板,紧张的不行。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靠着窗户的地方立着画架,丝绒的红布遮盖在上面。
唐寻的指尖微微颤抖,步入昏暗的房间,对面那人又是带给她噩梦的人之一,她没办法不恐惧。
程南星轻咳一声,趁张自心去掀红布的空档,小声说,“嫂子,待会儿一有什么不对你就赶紧跑。”
唐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没事的。”
张自心不敢。
当年事发之后,他们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唐川逃往海外,多年后却又衣冠楚楚的归来。
真可笑啊。
红布揭开,下面的画露在眼前。
程南星忘了反应。
他往前走了两步。
“这小孩……挺漂亮的,”原谅他只会拿手术刀,不会欣赏艺术,能说出的形容词也屈指可数。
无疑,画里的小女孩的确是很漂亮的,就是坐在血泊里令人极为揪心。
何况周围还散落着人体残骸。
恐怖血腥又震撼。
程南星干巴巴的说道,“画这副画的人,是不是多少有点毛病。”
张自心看着那幅画,笑了,“这个小女孩真是个天使,皮肤白的像雪一样,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如果有白雪公主……”
他语气幽幽的,说到这时,偏头看向唐寻,“大概也就是她的模样了……”
小孩子对童话故事约莫都有憧憬的。
程南星赞同的点点头,“真可爱。”
“不过那背景是怎么回事?”他狐疑道。
“创作嘛,总是写实与幻想并存。”
张自心如此解释道。
程南星哦了声,问唐寻,“画看过了,我们走吗?”
“见过这副画的人都觉得害怕,”张自心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位小姐心理素质真好。”
唐寻目光平淡,“有什么好怕的?”
“也是,”张自心将画掩盖起来。
[在哪?]
程南星还想说什么,就感觉手机振动了几下。
他连忙拿出来,发现是秦弋的电话。
“在哪?”
秦弋语气冷凝,带着浓浓的杀意。
程南星吞吞口水,“那啥,弋哥你别激动,没事没事。”
他看了眼表情温和的张自心,捂着听筒往旁边侧了侧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