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坐在主位,淡淡瞥了她一眼,笑道“恐怕皇上不会想见你的。”
“我没有跟静王勾结!”
皇后喊得声嘶力竭,凄厉宛如杜鹃啼血。
“你做出这般冤屈的模样,只会更引人厌憎哪……那巫蛊的木偶邪具,难道是谁故意放在你宫中么?!”
“你这个妖女----!”
皇后恨得咬牙切齿,“皇上一味宠幸你,至社稷河山于不顾,我一时昏聩,才行此厌胜之事----可我并未私藏静王!!”
她越说越是激动,“我跟静王素来不睦,他登基做了皇帝,于我有什么好处?!”
“可你怎么解释……他重伤死于你的密室之中?!”
皇后一时张口结舌,不能作答,她猛然抬头,看入晨露冷冽微笑中,顿时有所明悟----
“是你!是你这贱人陷害我---
她剧烈挣扎着,尖利的指甲恨不能撕裂这张晶莹清秀的面容。
晨露走近她身边,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要怪……就怪你是林家的人吧!”
她蓦然折身而去,不顾身后凄厉的哀号和诅咒---
“你不得好死……会下十八层地狱!!”
晨露的唇边掠过一道轻讽,“地狱?!”
她笑容越发璀璨耀目,却仿佛带着日曜中央的阴霾一般----
“我早已经在那里了……”
裴桢到云庆宫觐见时,颇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周围的重檐帷幕。(电脑站,更新最快。
这里是后宫禁地,朝中官员一向不得擅入,如今掌权的是晨妃。却是毫无顾忌地宣了他入内。“你如今还在兵部掌印,是吗?”
晨露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老尚书的连襟也被卷入这次谋逆案中,他一生刚直耿介。气得无言上朝,一直称病在家。那几位侍郎,皇上又不太放心……”
“周浚那边地勘合,你暂时不要收回。”
晨露把玩着手中掐丝珐琅熏球,将它抛起又敏捷接住。
裴桢心中一凛,有些愕然道“虽然周大将军此次是为勤王而派兵。但毕竟是京畿重地,镇北军将士并无长驻的道理啊!”
“区区几千人,难道能把京城翻转不成?!”
晨露笑着调侃道“再说,若是周浚真有异心,前次叛军攻入宫中,他只要反戈一击,便是玉碎宫倾的局面了!”“可是皇上那边----”
裴桢仍是踌躇,晨露淡淡一瞥,那黑眸中地幽冷。让他顿时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