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损我?”倾听着带有魔力一般悦耳的声音,嗅着一股清香,陈风感觉好像太阳倾注到身上一样。他有点晕,脑海里飘着连红玉一身紫衣飘然而去的身影,自言自语。
“是大人太有魅力!”
“嗨,少来了!给,拿着,这是你的一半!”
“这个,卑职不能要!”
“刚才谢飞的话,你也听到了!”
他说着又转过头望向了回去的道路,眉头都攥到了一块,连皱纹都能夹住一张纸。回去的路不平坦,是死是活还两说,为了一个破图,太不值得。
“大人是在担心,路上有埋伏?”王鉴说道,“不管什么情况,我都陪着大人趟过!”
“任务要紧。为了咱们的职责!我决定,你带着图回去复命。我去把敌人引开。”陈风感动的拍了拍王鉴的肩膀。
“大人,还是卑职去吧!”王鉴听完,一下子单膝跪倒地上,恳请道。
“你去,敌人能跟着你走吗?”
“这……”
“还是我去吧!为了咱们伟大的使命,一切全靠你了!拿着,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可以让你家人生活过的好一点。这一去,说不定我也用不着喽!”
“大人一定会逢凶化吉,旗开得胜!!”
“承你吉言。去吧,小心一点,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陈风摆了摆手,一脸庄重。
“卑职绝不辜负大人的期望,不成功便成仁!大人珍重!”王鉴接过神机图和银票,告辞后就退入隐蔽的树林里了。
“一定要活着!”
陈风望着王鉴消失的背影,扫过这滞留了很久,险些要命一座座大山,发出一声感叹。他钻入倒掉的那颗大树,从川上介的身旁找到了那两把横刀,跳了出来,舞了一番,拿在手里哈哈笑了起来。
“好刀,我喜欢!”他深吸了一口气,仰天长啸,“哈哈……我陈风终于摆脱了这些追杀,又活了下来。海阔凭鱼跳天高任鸟飞。我自由了!”
活着是多么不容易,更是一件奢侈。我要珍惜!走,走的远远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把双刀背在身上,蹦蹦跳跳伸个懒腰,轻轻松松地吐了一口气,觉得四肢通泰,仰望着头顶的一片天。
天依然白的发灰,厚厚的云层变化多端,感觉宛如整个天际沉重的挤压了下来一样。树林发出一阵阵低吟,宛如身后有人在跟,或许里面是野兽。成群的鸟儿也逐渐扑了过来,在那血腥弥漫之处。
他整了整身上的破衣烂衫,一脸无奈,在丛林里大步流星向山下走去。
天越来越阴沉,也越来越低垂,终于忍不住了,下起了沥沥淅淅的小雨。
不一会儿,雨丝,夏日的雨丝,灰蒙蒙的似薄纱轻轻地笼罩着群山。树林里水气阴翳,到处湿漉漉的。连泥土也逐渐泥泞,眷恋着走过的行人。
听着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树木也不甘寂寞,匆匆来辩驳。
陈风找了个绿油油的大树叶子顶在头上,活脱脱的像戴了一个时尚的绿帽子。雨滴滴在光溜溜的膀子上,还有那几天裸露的躯体上。他感觉身上像抹上了一滴滴清凉油,滋啦啦透着冰凉,也像遗落在山间里的清泉,除了冰凉还是冰凉,又落在心坎。
他心里顿时清明,脑海立刻感到十分清醒,巡视四下周围一片清晰。他步态轻盈,神采奕奕的在林间穿梭着。
雨水落在他身上夹杂着一丝丝的鲜红流淌了下去,好像特意来洗刷掉他身上的污垢和罪孽。
一会儿功夫,他就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饱满的肌肉,健硕的体魄,还散发着一股激越的精神。
他越来越有劲,觉得四周都充满了活力,空气的清新,树木的鲜活,花的芬芳,还有那泥土的清香。
他感到无比的新奇与激动。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在丛林里自由自在的徜徉过,尤其还是落雨为伴,他心里充满了喜悦。
雨是喜悦,更是鲜活。
陡然见,陈风凝固了自己的脚步。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回头巡视,只有树干和树枝的颤动。
他抖擞精神,迅速飞越出去,在树林里穿梭着。
然而,他又停下了脚步。他确信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感到迟疑又警惕。他拔出双枪在树林里巡视了一番,一无所获。
难道是错觉?
他竖起耳朵,轻轻地迈着脚步又向前走了一阵,仔细辨认好像是脚步声,又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呼哧呼哧的声音。
他感到心里有点发愁,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