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探进书房,陆津环顾了一周,确认只有穆翀一个人在,这才将门推开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那野丫头走了?”
“嗯。”穆翀再次淡淡地应了一声。
陆津也不在意,这人一向如此。
他随意坐在其中一个椅子上,发现手边桌案上竟有一杯倒好却未动的茶水,便随手拿起来一饮而尽,咂舌道:“竟然是敬亭绿雪,你居然舍得拿它出来待客。”
闻言,穆翀抬首看向陆津,眉头皱起,这茶竟是一口未动。
陆津不是什么心思细腻之人,自然不知道穆翀在想什么,随口问道:“那野丫头竟然会主动要求见你,所为何事啊
说来听听。”
“她想和我们划清界限。”穆翀道。
“什么?”陆津吃惊道:“她想划清界限?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在救她?她可是还什么都没帮我们做呢。”
穆翀不语,仍然低头看书。
陆津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憋屈,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明日你可去林家?”
苏姀与林翊大婚的前一夜,上京城中睡不着的人不仅仅是当事人。
苏家和林家两个府邸都在为了第二日的大婚做准备,而其他人却是在为了将来朝中局势而感到不安。
祚宁院中,竺诗仍然坐在院子中石桌旁下棋,金吾将军夏盱立在她的身旁,对面坐着的是国师闵丘。
“国师这么大年纪还跟着我们年轻人一起熬夜,只怕身体会熬不住的。”竺诗头也不抬地道。
对面的闵丘闻言用手抚着雪白的胡须,道:“公主言重了,老夫身体倒还算硬朗。”
听他这么说,竺诗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闵丘看着竺诗一副沉迷于下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公主,难道我们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苏家与林家继续联姻?”
竺诗头也不抬,道:“事到如今,国师可有什么良策?”
“这”闵丘也没有什么良策,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那静婉县主就要出门了,如今什么良策都是于事无补了。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闵丘心中其实是有一些责怪竺诗的,她若不是说什么不要盯着一
个女子的婚事不放,这桩婚事事怕是早就被搅黄了。
竺诗自然知道闵丘心中在想什么,但她并没有解释,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当初苏姀画出的棋盘,道:“她是本公主见过心思最巧妙的女子。”
当然,若是苏姀在此听到这话,一定会忍不住汗颜,这五子棋可不是她发明的,当日赢过竺诗也是仗着竺诗不会。
说完,竺诗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对面发须皆白的老者,道:“国师放心,这大梁有的是看不得苏家与林家联姻的人,能不自己动手的时候,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语毕,她转身朝着内院而去,留下闵丘和夏盱仍停在原处。
闵丘没有因为竺诗的离开而动,他在想刚刚竺诗所说的话,难道公主知道也已经有其他人做了什么?
难道是他吗?
苏姀回到清园后就将听筠和叶漪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坐在妆台前,缓缓张开左手,里面就是那块圆形的玉牌。
她原本是想将玉牌还给穆翀的,但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拿出来。
虽然苏姀是负气离开的,但在她走出书房时就消气了。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穆翀反应如此平淡她心中就很不舒服,后来还故意放慢脚步,想看看穆翀会不会挽留她,却没想到,穆翀压根就没有反应。
但是当她走出书房后就冷静了下来,两个人原本就是合作关系,穆翀更是救了她三次,而她虽
说是有利用价值,但实际上并没有真的帮穆翀做过什么,她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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