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人皆知,如今的惠贵妃娘娘出身烟花之地,只因怀有龙裔,这才母凭子贵入宫为妃,康平帝也给了她一个体面的身份。
只是此事虽人人皆知,却没人真的敢如陆津这般说出来,毕竟如今的后宫之中惠贵妃一人独大,谁不要命了才敢如此大胆嚼舌根。
但偏偏就有这么个例外,陆津就不怕,若非是怕给姑姑招惹是非,陆津只怕是要跳到那惠贵妃面前去气她!
三皇子此刻脸色阴沉得似乎能滴下水来,他最恨别人提到母妃的出身,他快步上前咬牙道:“陆津,你放肆!”
眼看着三皇子似乎是要上前动手,穆翀上前一步挡在陆津面前,“不过是玩笑话而已,三皇子殿下又何必当真呢。”
“闪开,你这个逆臣之后有什么资格在此说话?”三皇子眼睛都红了。
闻言穆翀还没作出反应,后面的陆津却忍不了:“你说谁是逆臣?”
穆翀拦下陆津,眼睛盯着三皇子,语速极慢:“此话我不想在听见第二遍,否则不管你是谁,本将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能在战场上厮杀这么多年活下来的,怎么可能还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少年,此刻的穆翀虽然很平静,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戮气息令人遍体生寒。
似乎是被穆翀的气势吓到,三皇子冷静了下来,后退一步冷笑一声,“此事本皇子记下了!”
说完就拂袖而去,留下一群
站在原地不由得暗自唏嘘的吃瓜群众。
这三皇子殿下在上京城中横行霸道、作威作福惯了,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见他被打脸心里都是一阵说不出来的痛快。
回到三楼的房间,梦娘为二人重新上茶,而后退出房间。
“这三皇子与夏俊良是什么关系?”穆翀问。
穆翀当年年幼,对这些大人间的恩怨不甚清楚,后来又离京多年,虽说有陆津和梦娘做他的耳目,但传递的都是一些与自己案子相关的消息,像惠贵妃这样的角色自然是不值得去调查的。
只是如今不同,穆翀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要将这上京城中的形势摸透。
陆津毫无形象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又用袖子擦了擦嘴,“这夏俊良的父亲,也就是工部尚书夏文彬,是那惠贵妃的兄长!”
这其中关系也是陆津长大后才知晓的,当年皇帝巡访至承州,承州知州夏文彬献上一名青楼女子,名唤玉涟,皇帝对其一见倾心,就想接其入宫,却遭到了太后和朝臣的反对。
说到这里陆津还恨恨地“呸”了一声,“本来此事就应就此作罢,可不成想那女子竟怀上了龙裔,皇上不顾太后和朝臣的反对将她接入宫中,让她入了夏家的族谱,封了惠妃,剩下那刘元承后,又晋为贵妃。”
穆翀点头,又想起另一件事,“淑妃娘娘和四皇子如今处境如何?”
“唉!”陆
津不由得叹气,“还能如何,后宫之中有惠贵妃在,朝堂之上又有那刘元承在,怎么会好!”
苏府清园,听筠刚去领了今日的药回来,一进院子就听见屋中传来听澜的笑声,心知是姑娘睡醒了便进去想着看一看。
屋内苏姀靠在床头,吃了一天葛大夫开的药,她觉得今日精神好了一些,就拉着听澜讲故事,一边吃着听澜递过来的小点心,一边听她将今日柴吴出去买点心遇到的趣事。
听筠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她面色一喜,“姑娘醒了?今日感觉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