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澜端着沏好的茶出来时发现院子里只有苏姀一个人坐在是桌前了,她愣了一下后上前将茶水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苏姀的脸色,诧异道:“姑娘这是怎么了?穆将军走了?”
“走了!”苏姀难得的语气不善。
她现在心情极其不爽,那穆翀对待她哪是合作的态度?分明就是一副吩咐属下做事的姿态。
奈何已经上了贼船,下来是不容易了。
听澜也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个样子,虽不明就里,但还是试探着问:“姑娘何时认得穆将军的?”
闻言,苏姀收敛了心情,抬头深深地看了听澜一眼,然后不经意似的道:“哦,之前在林府见过,这次他又是陛下钦点负责祚宁院的安全,我又常来竺诗公主这里,自然是免不了遇上,一来二去总会熟悉。”
听澜点点头,忽又想起什么,问道:“姑娘,自从穆将军班师回朝,坊间似乎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言呢。”
苏姀没有看她,反而是看向了那桌上的茶水,淡淡道:“都是些传言而已,都是一些市井小民闲来无事的谈资,听一听也就罢了,莫要也像他们一般到处说嘴。”
能有什么传言,不过就是当初穆家疑似叛国之事,如今穆翀在此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还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自然避免不了再掀起一番议论。
顺着苏姀的视线,听澜恍然自己光顾着打听没有给苏姀倒茶,再听见苏姀的话,听
澜顿时小脸彤红。
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听澜赶忙拿过茶杯倒上一杯,递到苏姀面前,还不忘应上一句:“是,奴婢知道了。”
“我们回府吧。”苏姀没去看听澜递过来的茶水,直接起身朝院外走去。
落在后面的听澜看了眼自己刚刚斟的茶,又看向苏姀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委屈,有瞬间被不甘所替代。
出了祚宁院就是苏家的马车,就在苏姀登上马车的一瞬间,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那日穆翀他们所讨论的蔡琮案,陈氏就是上了一辆被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马车。
穆翀说那是因为马车上都带有家族的标记,用黑布包住,这样就可以避免有人看出那是哪家的车。
苏姀收回刚刚踏上马车的一只脚,退了下来,站得稍远去看苏家的马车。
在车厢两侧上有两个苏家的标记,是一个“苏”字。
“姑娘,你怎么了?”
听澜的声音传入耳中,苏姀这才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听澜,指着车厢上的标记问:“咱们苏家是所有的马车都有这样的标记吗?”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听澜点了点头,道:“是的,这样的标记只在咱们苏家的物件上才有,在这上京城中在没有第二家敢用。”
这家族标记不仅仅是代表一个家族,更是代表了这个家族的权势和地位。
苏姀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走吧,回府。”说完就上了马车。
马车上,苏姀与听澜相对
而坐,她掀起窗帘去看街道上人来人往。
当苏家的马车驶过时,路人会主动让开,甚至有的人还会驻足回头去看。
看着街上这一幕,苏姀心中的疑虑越来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