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倒是对本将了解的很。”穆翀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来,握着拳的手将手心向上打开。
苏姀顺着穆翀的动作,看向他的手,见那静静地躺在穆翀手心中的,不就是那块她保存了将近一年之久的玉牌嘛。
“苏姑娘让你的侍女带着它来找本将,是想用它来换本将就你一命?”穆翀问道。
闻言,苏姀摇摇头,她交代听筠去苏家将玉牌取来,并非是想利用这块玉牌来让穆翀救自己,只是
“这本就是穆将军的东西,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就算我希望有人能救我出这刑部大牢,也不至于用别人的东西去与人交换。”
苏姀这话说的是真的,这玉牌本就是穆翀之物,她又怎么会用这玉牌来与穆翀谈条件呢。
之所以交代听筠将玉牌带给穆翀,是想到自己身陷刑部大牢,虽然就算已经是知道了康平帝已经下旨处置自己苏姀也没有真的放弃希望,但是她心中不相信自己会真的就这样死了是一回事,事实摆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
一旦自己真的再也出不去了,那这块玉牌就永远留在了苏家,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当作垃圾扔掉。
既然穆翀会特意问自己有没有见过这玉牌,那这玉牌对于穆翀来说就一定非同一般。
这样的东西到了自己的手上,不还是一回事,真的弄丢了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自己已经身陷囹圄,这玉牌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手掌一翻,就将玉牌收了起来,穆翀再次看向苏姀,脸上已经没有了玩笑的神情,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虽然你身在牢中,但也该知道此时外面该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闻言,苏姀点点头,她自然知道,“苏家想将我一个人推出来换取整个苏家的平安,林家受了蒙骗更不会放过我,而皇上动不了苏家自然就会将对苏家的不满都加注到我的身上,所以此时的我,是众矢之的。”
苏姀在说这话时异常的冷静,她在狱中的这些天里,脑子中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今各方的态度。
苏家为了自保自然不会救她,林家更不用提,所以现在看来苏姀是必死无疑。
也正是因为如此,苏姀才想到找穆翀。
看着苏姀如此冷静的说出这番话,穆翀不知为何心中竟是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略微定了定心神,穆翀道:“既然你都知道,也该知道现在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苏姀摇头,定定地看着穆翀,道:“穆将军可以。”
“哦?”挑眉看向苏姀,穆翀不禁奇道:“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本将可以?”
苏姀唇角上扬,直视着穆翀的眼睛,道:“穆将军如今虽说身在上京,但我记得你始终未曾讲兵权交出去。将军既是皇上的外甥,又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你的话,想必是就算是
我祖父都要考虑再三。”
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就算身在上京城中,也会是所有人所忌惮的对象。
这也是当初苏御和林朔向康平帝提出要收回绥北军兵权的原因。
她这算盘打的倒是响,穆翀饶有兴味地看着苏姀,他想了很多种苏姀找到他的理由,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是惦记上了自己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