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陵是座四面环山的边城,山峦皆千尺壁峰,悬崖无数,唯有迷雾森林有幽径直通城外。
城门也是可以走的,但夜间城门一更三点已关闭,黎明五更三点开启。
红樱与初平要想离开潼陵的话,目前的必经之路就是这森林里的幽径。
迷雾森林
月高悬,星满天。
他俩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充满迷雾毒瘴的树林里徘徊,迷雾森林在迷雾中神秘。
他俩鬼打墙般不断路过同一处地点,全身的汗毛吓得竖立着。
路边的扭曲头骨,腐烂的尸体,以及高过肩膀的怪草,以及毒瘴里的怪叫让他俩全身不自觉地打着哆嗦,吓得抱成团。
红樱一激灵,他发现一双冰冷的手正放在他左肩上摸索。他顿时全身僵硬纹丝不动,双眼警惕的向后看去。
是谁在我的身后,你要做什么!
红樱,你背上的汗水是冷汗吧,好湿。初平歪着头微笑,靠这个人居然是初平。只见他不怀好意笑着。
红樱装作什么事也没有,走了一段路程,也将手趁夜色放到初平肩膀上吓他。他被吓得尿了裤子。
红樱无忧地吹起悠扬口哨。
毒瘴弥漫,眼前白茫茫一片,风一吹,雾气消散,腐烂的尸臭袭来。迷雾里缓缓飞出一只灰色煽动巨大翅膀的大麻雀,飞落在初平肩头。
诡异月光下,大山雀咕咕叫了两声,侧着身子啄自己腐烂的翅膀。
翅膀里爬满恶蛆和毒蝼,它用尖嘴从翅膀内拽出一根又细又长的寄生虫,虫子摇晃着光滑乳白的尾巴,似乎在和他俩打招呼。
大山雀的眼睛变得恶毒,闪电般伸出鸟嘴去啄食王初平的太阳穴。
初平被眼前一幕吓呆,急忙甩头双手拍打恶鸟。
红樱大喝:“初平,小心!”只见他随手抓起一把结实的芦草,一跃而起,浑身充满野性的力量朝着怪鸟抽打。
怪鸟不敌,被抽去一只眼球后便逃走。
“头…好痛”初平说完傻傻的站在原地,如同泥塑。
红樱的手掌渐渐泛红又透绿,渐渐粗壮臃肿。
疼痛开始蔓延他的心脏,如被小虫啄食。红樱疑问道:“啊…好痛,我感觉心口里有东西在动。”
初平望见后很慌张:“大概是中毒了,因为刚才你抓着串草抽打那恶鸟,殊不知你手中是一株毒花。”
红樱道:“早知道我谨慎些,我早就听闻这森林到处是毒花毒虫。今天发生这样的情况,是我疏忽大意了。”
初平道:“还不赶快丢掉手中毒花。”
杨红樱慌忙丢弃的草鞭,细瞧,只见叶子上却爬满异色斑驳的瓢虫,密密麻麻如绿豆般附在叶子表面爬行。
初平焦急万分:“杨红樱…接下来怎么办?”
杨红樱无力呻-吟道:“找水…要将毒血放出来,然后再用清水冲洗干净,那样能缓解中毒。”
绕着毒瘴,前行百步,但见一座连拱木桥,桥下流水潺潺但很浑浊,墨绿色的水在月光下晶莹。
杨红樱跑去,捧起混水要清洗手臂。“住手!”初平一巴掌打翻了他手掌心中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