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晞禾歪着头,想将缠在头发上的鱼钩解下来。
但江景深的鱼竿是双鱼钩,两个鱼钩都勾到了她的头发,她看不见头上的情况,又担心鱼钩扎到手,一时间越解越糟,手忙脚乱。
江景深望着湖面,竟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眼看头发越来越乱,林晞禾不得不求助江景深:“江先生,你能帮我把鱼钩拿下来吗?”
江景深只看了一眼,就轻而易举取下了鱼钩。他眉梢微挑,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林晞禾折腾了这么久。
林晞禾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这么容易,扎好的头发被鱼钩勾出了一缕一缕,她索性解开头发,用手指梳理头发。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时就像乌黑的缎子,泛着微微的光泽。
江景深眼睛眯了起来,眼神锐利地看着她,“你在勾引我?”
“什么?”林晞禾手指还在梳头,愣住,“什么意思?”
“刚刚故意要我解鱼钩,现在又故意披散着头发。”江景深冷声道。
林晞禾实在没法理解这两个举动和勾引有什么关系,“江先生,首先,是你在收竿的时候,力度没掌握好,导致鱼钩勾到了我的头发。你可以看见鱼钩的具体位置,所以很轻易就能取下来,我却什么都看不见,还害怕鱼钩会勾到我的手,所以才投鼠忌器。”
“其次,我的头发乱了,我觉得自己这样子很狼狈,想稍微梳理一下,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作为江家的保姆,保持仪容的整洁也是一种礼貌。”
“话倒是多。”江景深淡淡道。
不是你先怀疑我的,我只是解释而已啊!林晞禾在心里咆哮。
“对不起。”她努力憋出了这三个字。
“没关系。”江景深又说。
林晞禾悄悄翻了个白眼,却发现江景深嘴角微翘,似乎在笑?但那笑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再看时,江景深已经神色如常了。
“把头发扎起来。”江景深说。
林晞禾完全不理解江景深为何对她的头发意见这么多,即便他不说,她也是要扎起来的。
天这么热,她的头发又浓又密,披在身后和毛毯一样,她才不想自讨苦吃呢。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江景深也没有了钓鱼的兴致,打道回府。
走到城堡门口时,江景深停下了脚步,似乎有话要说。
林晞禾默默等着。
江景深说:“中午的葱花面——有点咸。”
林晞禾心虚但嘴硬:“是吗?可能是不小心调味料放多了吧,我尝着觉得还好啊。”
她可不会认错。
江景深没说什么,走入了城堡。
林晞禾也准备回房间,在走廊上,她又遇到了江照。
江照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晞禾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也没心思再理会他,拉开门准备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