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转了转眼珠子思考了一番,这倒没有说,不过这种节日,他一个大男人出来能干啥,当然是看看好看的姑娘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石真挑眉笑得合不拢嘴,王溪亭盯了他一会见他也没有收敛,便不再理会了。
只是她的心里为什么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些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呢?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二人一直坐到日光散去了炎热,外边的天色稍稍阴凉了些,这才结账出了茶馆。
此时路上人并未比刚刚见少,多了很多挑着担子卖东西的小贩。
人群熙攘,多的是吆喝声和嬉笑声。临桥的戏台也已经打建好了,台后还有一些伶人们咿咿呀呀地吊着嗓子。
路上左右都是花灯,据说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专门所供,特地找人装点好,此时,路上还有仆人们推着小车挨着给灯笼放烛芯。
街上一下子涌出好多人来,若不是日光暗淡下去,路上拥挤起来一定会令人热的密不透气。
戏台搭在了桥边,桥上桥下已经包围了很多摊位,人们早已占好位置,等着戏剧开场。
王溪亭不由得扫了一眼桥上的那个位置,她看到那团黑影依旧缩在角落里,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
的确是很久没有来到这样热闹的街道里了,王溪亭恍惚间一切都是五月份之前的样子,那个时候一切都很平常,没有各种凶残的血案,没有身边人的离开,原来之前的时光曾经那么美好。
她看着面前形形色色的人纷纷路过,想着这样热闹的场面多么熟悉。
她不愿再多想,那些只会是无力地挣扎。
人群中看不到路的尽头。华灯初上,刚刚黑下来的夜幕被笼上了一层暖黄的色彩,可王溪亭心中却满是寒意。
石真从一处挤了过来,捧着两个红匣子,他满脸欢喜地递给王溪亭,快尝尝,这个是杏片,这个好像叫什么水晶皂儿。
我王溪亭拿了两枚杏片放到嘴巴里,味道酸酸甜甜的,石真见她喜欢,将匣子一巴塞给了她。
路上都是淡妆浓抹的姑娘们,穿着各种颜色的纱裙,款款地在街心游逛。
幼童们衣着鲜丽,在路上拿着糖人嬉笑打闹着跑来跑去。
那边伶人吊嗓子的声音刚停,台上的灯笼就点了起来。
一时间台上伶人旋舞,各种乐器争相奏鸣,台子被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周围一片欢呼声。
买糖人的老翁被人群困锁在里面不能挪动,正垂头丧气之时却看到周围的小孩子争相抢买,不由得笑逐颜开。
王溪亭找了个对岸的高地,傍着大柳树倚靠下来。她打开手里的匣子,拿着杏片心不在焉。
她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桥上,她不得不疑惑那个低头念经的人的来历和行踪,为何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看到他,而他究竟是来自哪里?
如果可以弄清这些,说不定可以借由这个线索向他问一些桥上小乞丐们的事情,他或许才是最清楚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