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想,大人必定也有他的道理,一切也是为了小姐好啊。张伯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九天自知情况已无法更改,再过问张伯也只会这么说。
九天啊,前面可是到了土地庙?张伯在马车里问道。
还未到山神庙,快要到了,这蒲苇丛的边际就是青阳河,路上潮湿不好走,不能行太快,路上颠簸,您坐稳了!
好,不着急,你好好赶路,晌午之前到达即可。张伯叮嘱道。
好,张伯放心。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蒲苇丛子深处,九天才发现因为前几天的大雨,路上已是积了一汪雨水,实在无路可走,他不得不下车探查。
张伯,路上积水太多,您先在车上等我,我和一位大哥去看看路。九天说着,招呼着马车后的仆人下来。
那两个仆人都在马车后方扶着纸扎,听到声音后立马有一人跳了下来。
九天说明缘由,二人从道旁蒲苇的夹缝中进去,置身于杂乱的蒲苇丛中。
经过夏日阳光的烤晒,蒲苇芯子里的水分都得到蒸发,于是那洁白的身子变得轻盈起来,即便夏日的风那么闷那么缓,依旧能慢悠悠地飘起来,弄得这一片的天地都是洁白的。
蒲苇丛生长杂乱紧凑,很难从里面走出一条路来,九天身子瘦小还好些,跟来的那位仆人身形肥胖,左右推着蒲苇使之倒下,但还是免不了被蒲苇划伤。
大哥,你那边可以看到路了吗?九天在丛子里大声喊道。
这边草太多了,根本找不到路。那仆人沮丧地答道。
我们再找找看,试着找一条杂草稀疏些的地方,说不定马车也可以通过。
九天说着,向着一旁稀疏下去的方向找去。
这连蒲苇丛子倒也不是真的稀疏,有很多都被压倒,但是又没有完全压倒,看起来是有人祭拜时曾路过这里。
大哥,过来吧,这边好找一些,我们把杂草往两边推一推,这样马车说不定就可以通过了。
好。那仆人闻声立马应着找了过来。
九天闷着头在前面开路,他拿着一条从地上捡到的木棍,左右拍打着使杂草倒下。
他忽而停下,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东西一般,他在草丛里左右闻了闻,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大哥,你有没有问道一些难闻的气味儿?九天站立在原地问道。
什么味儿,我怎么闻不到?
好像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的味道。九天迟疑着说道。
这地方临着河,河里难免有些水藻死鱼一类的东西,这夏日这么闷热,气味儿不对也在所难免。那仆人安慰道。
可我觉得,这个味道很奇怪让我很害怕九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