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聊天的时候,顾谷瞳牵着小凰儿走了进来,看到罗泰然和赵嫦已经恢复以前相处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小凰儿走到师傅身边,仰着脑袋:“师傅,我们以后是不是要住这里啊?大白怎么办?要不要回去接过来?”
几人由赵嫦带着向内院走去,闻言,罗泰然牵起小凰儿的手:“小凰儿,师傅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的,等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回隐仙山好不好。”
“嗯。”
赵嫦无奈的看了一样罗泰然,心里明白,今天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仍然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刺。
偌大的宅子里面,有廊台亭榭,中间大道的两侧还修建着荷花池,池塘范围不小,并且池水清澈,幽幽见底,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活水。
过了这个荷花池才到后面的主厅,大太监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递上怀里的地契房契和奴契,罗泰然点了一下示意顾谷瞳收下。
之后大太监陪笑的走到主厅中间,一面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面盖着一个大大的红布,大太监用力一拉。
夺目的光辉从布下折射而出,顿时满室金辉,原来桌子上满满当当地堆着一座小山一样的金条,粲然辉煌。
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卷起红布轻轻的放到一旁:“国师,这里都是陛下提前准备的金银,还望您老笑纳。”
瞪了一眼大太监,罗泰然摇头:“回去告诉你的陛下,我来帝都不是为了这些金银俗物,记得告诉他,早日把秘籍送过来。”
“哎呦,是,国师大人,奴婢回去就禀告陛下。”大太监捏着兰花指:“国师您老人家不在乎这些俗物,可是这个大院子还是需要不小的开销,暂且当作花销,您看可行。”
看到罗泰然点头之后,大太监才陪笑道:“既然如此,奴婢便回去复命了。”
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离去,心里暗出一口气,伺候这位爷比伺候陛下还累。
赵嫦拂过额前的长发:“国师大人罗泰然,我知道您是至圣贤师,可是这里是帝都,寸土寸金,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但是这也是父皇的对您的尊敬。”
罗泰然看着顾谷瞳斟酌了片刻,道:“麻烦你帮忙处理这些金银吧,另外给前院的那些人每人分发一件新衣服,再赏赐一些钱,算是安下他们的心吧。”
“行,你不喜欢,以后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以前我在归雀城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还算拿手。”顾谷瞳眼中透露着喜悦,应为这样的事一般都是由女主人来处理,哎呀,这么一想,好害羞啊。
过了片刻,贾管家过来,在给罗泰然行礼以后,得到了罗泰然的点头之后,喜笑颜开,终于得到了老爷的肯定。
由贾管家给罗泰然介绍了整个院子之后,时间也慢慢的走向了傍晚。
夕阳还剩半面红脸的时候,罗泰然在前院漏了个脸,微笑着对众多仆人侍女点头之后,大家的内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之后罗泰然就回到了主厅,和顾谷瞳、小凰儿以及赵嫦她们围在一起吃着饭菜,身后站在服侍的侍女。
…
帝都东市。
东市和西市本是由建都之时安排的市场,在规划之时本无区别,但是四百年来,西市已经变成了普通老百姓去购买游玩的地方。
而东市由于靠近皇宫,已经逐渐变成了达官贵人交友品茗之地。
此时东市最大的酒楼之上,有面容姣好,身段如柳的侍女在轻抚琴弦,“铮”的一声,空灵剔透,如同自深山之中流出的山泉,涓涓流到大街之上。
酒月楼。
三个大字熠熠生辉,金漆制作,六层高楼,来往之人都羡慕的看向酒月楼,偶尔有着衣着华贵之人在众人的敬仰的目光中骄傲的走进去,带来一片惊呼。
酒月楼有安都马家所开,是最大的酒楼,也是身份的象征,只有真正的迈入帝都上层才能在酒月楼里面宴饮。
此时在酒月楼顶层,帝都顶级世家的家主都坐在一张摆满佳肴的桌子上,丰盛的菜肴却无人享用。
后面挂着一面帘子,有侍女在素手弹琴,十根手指轻抚而过,便有淙淙流水般琴音回荡在室内。
坐在首位的便是何家家主,何拯逊,此时他看向其他三位家主,沉声说道:“今日我喊你们几位过来,是为了那栋国师府。”
马家家主马辉玉放下茶杯,环视四位:“我早就派人一直盯着那座国师府,早在前几日,我们那位皇帝陛下派人修缮那座府邸我就奇怪,一直注意着这件事。”
李家家主李寺丹不屑地往皇宫看了一眼。
“不用绕关子了,今天下午有人住了进去,呵,那个老皇帝倒是有着几分本事,还真请来的高人。”
最后的王家家主王偏晨是一个笑面虎,此时转动着手里的扳指:“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你们都说是疑似先天之上,万一是那个老家伙故弄玄虚吓唬人的呢?”
何家家主何拯逊摇摇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们别忘了这位所谓的国师可是长平公主和太子一路从归雀城请过来的。”
“这一路上闹出的动静可不小,我们派过去的人都说这位国师大人是先天之上,不可不防。”
马家家主马辉玉冷哼一声:“那几个派到归雀城的废物,四个人追着那个皇帝老儿的一双儿女过去,还让他们抢了先,那四个废物错过了还不回来,怕是躲在归雀城好好享受,不敢面对责罚吧。”
何拯逊摇摇手:“现在不是责怪他们四个的时候,据我们所这些年所得的消息,皇室之内有着两位先天极限的供奉,再有的就是朝廷那个死忠的岳将军。”
“在加上那个大家都以为是普通人的那个大太监,洛公公,朝廷一共有着四个先天高手。”
王家家主王偏晨笑呵呵的眯着眼睛:“现在朝廷请来了那个国师,怕是要对我们动手了,各位,在不展露一些真正的实力,这一次怕姓赵的那一家真的要动手了。”
何拯逊啧了一声:“赵家做了四百年的江山,还真以为能够永保下去,呵,他们这些后世子孙哪里知道当初他们立国的时候是哪些人在后面推动的。”
“我们不屑于做江山,赵家这些人倒是飘了起来,还想对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