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吗?我怎么坐在地上?”
“喂,为什么把老子绑起来了?我不是在搬运尸体吗?”
“啊,拜见城主大人”
雷霆轰鸣之声过后,眼神疯狂,嘶吼扭曲的那些衙役清醒了过来,眼神迷茫了一阵以后,惊讶的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
愤怒的质问周围的同僚。
“闭嘴。”
梅南蝶冷冷的一声清呵,竖起凤眸,走到清醒的那些衙役面前,眼神寒冷,威严十足:
“你们还记得刚刚的事情吗?”
被质问到的衙役磕头如捣蒜,慌慌张张的结巴道:“小的不知道自己放了什么错,城主饶命。”
看着衙役的眼神不似虚假,再看捆在树上的衙役尚未松绑,都微张着嘴,眼神茫然,根本弄不清发生什么事情。
罗泰然走到梅南蝶身后,拍拍她的肩膀,摇摇头:“梅城主,你不要吓他们了,怨气已经消去,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不要担心,他们还是自己。”
“怨气?”梅南蝶眉头一皱,好奇的看向罗泰然。
走到还在被捆着的衙役身边,亲手替他解开了身子,一缕灵气渡过,心中了然,回头解释道:
“这些人去下去搬运尸体的时候,大约是距离的太近,被死去的可怜人浓厚的怨气所感染。”
“和鬼上身类似,他们脑海中充斥着被杀死前的那一幕的片段,极度痛苦的死前感觉侵蚀了他们的神智,所以陷入了疯狂。”
“也幸亏是这些衙役都有武学傍身,气血充盈,换作身体虚弱些的人,被泥坑底部的怨气一冲,怕是再也恢复不了神智。”
罗泰然细心的和梅南蝶解释,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的磕出七八粒小丹药,递给刚刚被他解绑的衙役:
“你去把这些丹药和他们分了,正好每人一粒,吃了吧,强身健体的。”
“听罗公子的,分了吧。”梅南蝶看着迟疑的衙役,吩咐下来。
看着行动缓慢的几个衙役,迟疑着把丹药吞了下去,肉眼可见的,几人的苍白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起来,精神饱满。
不像刚刚被怨气折磨,倒像是喝了大补的汤药一样。
“咦?我现在浑身都是力气?”
“胸口怎么在发痒,啊,刀疤在缩小,好痒,嘶!刀疤消失了!”
“一直发酸的腰怎么不酸了?嗯?不是,没有这回事?腰?你们听错了,是脚,对,是脚受过伤!”
胸口有刀疤的那一位大家都知道,曾经在抓一个山贼的时候被狠狠的砍了一刀,尺许的刀疤好几年了一直没办法消除。
要不是他命大,当年就死在了刀下。
如今他受不了发痒的胸口,撕开衣服,只见胸口发黑的刀疤两侧的死肉在迅速脱落,一道道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他脸上又痛苦又喜极而泣,两手在身侧恨不得抓肝挠心又不敢碰。
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