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进了里面,秦阴艳忍不住说道:“小辰,虽然车子是你自己挣钱买的,但有必要买这么高调的车吗?”
曾文云同志昨晚才从儿子手中拿了一百元私房钱,所谓拿人手短,此时立即帮儿子辩解道:
“你懂什么,小辰又没女朋友,车子就跟他小老婆一样,找个漂亮点儿的有问题吗?”
秦阴艳眼睛一瞪:“曾文云,你晚上要不要到你小老婆身上睡去?”
曾文云脖子一缩,顿时焉了。
“咳咳”曾俊芝连忙当和事佬:“爸妈,你们多大的人了,还有外人看着,也不怕人笑话。对了,把光头强的欠条给我,我找他们要账去。”
“光头强?”秦阴艳有些担忧的说道:“这家伙就是个无赖,我看这钱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行?”曾俊辰感觉,现在的坏账没有比光头强更好要的了,于是坚持说道:
“放心吧老妈,他看到我开的车,也绝对不敢对我动手。”
秦阴艳想了想也有道理,于是从一堆欠条中找到光头强的欠款单,递给曾俊辰的时候还忍不住叮嘱:
“那家伙就是滚刀肉,要不到就算了,毕竟他欠的也不多。”
“妈我知道的,您就放心吧!”
曾俊辰笑嘻嘻的接过欠款单据,然后就往门外走去。
这时老妈突然提高声音说了一句:
“哎呀,曾文云,你能耐了?哪来的钱买华子?”
曾俊辰一听,连忙加快脚步往外面跑去,同时心中默默为老爸祈祷。
光头强这些人不难打听,平时没事的时候一般都在隔壁的西丰街一家麻将牌打牌,不过昨天曾俊辰下手重了一点,今天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有没有出院。
他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开着车赶到了西丰街的那家‘麻友棋牌室’。
棋牌室里,光头强那锃亮的光头和鼻梁上贴着几个创可贴、脖子上装着一个固定器,左手还用白纱包裹、吊在脖子上。
此时他正一脸郁闷的坐在桌子上打牌,他的三位牌友也全部是一副伤重人员打扮,不是一条腿打着石膏、就是脑袋缠着纱布。
“nnd又点炮,最近运气怎么这么背啊!老子不玩了!”
光头强一拍桌子,满脸晦气的把麻将推散。
头上缠着纱布的黄毛连忙堆起一个谄媚的笑脸说道:
“强哥,不玩儿就不玩儿呗,要不咱们先去搓一顿”
“搓个屁!”光头强一听就来气了,破口大骂道:“昨天本来收到十二元,你们非要怂恿老子再去讹他十八元!
结果呢?咱们反而还了他十元,还被打一顿!剩下两元去医院包扎,也没剩两毛钱了,还搓你妹啊!”
黄毛被骂得缩着脖子,突然见到一辆十分拉风的跑车停在了棋牌室门口,他连忙出声转移光头强的注意力:
“强哥,有肥羊”
光头的眼神也是一亮,不过很快就焉了:
“啥肥羊啊,开这种车的人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那强哥,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混点小费也好。”
黄毛的眼中闪烁着星星,对于他们这样的小混混,平时对弱者就威逼吓唬、对那些一看就有钱有势的就溜须拍马,总能混点小费酒水钱。
现在见到一辆豪车开来,顿时都来了精神。
光头显然也心动了,直接站起了身子。
不过还没站稳,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后,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妈呀!怎么会是这个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