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忙道:容粲是她的母亲一出生就没了娘,一直养在我们府上
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氏:平国公孟良倒是个长情的
李氏点头若捣蒜。
直到她察觉到四周窃窃私语,并对自己指指点点,才明白过来,长公主那句话究竟暗示了什么
李氏脸涨的通红
当年李氏与容粲、孟良三人那场纠葛闹得沸沸扬扬
京中许多夫人对李氏不齿。
此时瞧见了容粲后继有人,恍然站起来好几位。
难怪觉得这么脸熟?竟然是容粲的女儿!
跟容粲一样美
长公主则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蘅芜略一迟疑,想起平国公孟良口中,她是原安宁伯世子的女儿,她略一犹豫,说出了一个名字。
苏蘅芜!
苏蘅君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尖叫。
顾中冷在听说了苏蘅芜一行来了花厅之后,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找了个借口带着燕南风来到了离花厅不远的一个重檐亭子里。
俩人刚站定,就听见苏蘅君的尖叫声。
燕南风自是认得,他皱了皱眉。
眼睛一瞥却瞧见一抹白色的影子在不远处的梅林里闪现,待向前走两步,举目了望,方瞧清了是一名白衣女子,身后不远处还有个灰袍男子。
燕南风笑了笑,心里把那两人当做了偷跑出来约会的公主府里下人。
顾中冷顺着燕南风的目光望去,解释道:这不是我们府上的下人府上下人不穿这样的衣服
莫非
是刺客?
今日长公主梅花宴,集聚了差不离满京城里的贵夫人与贵族小姐。
容不得半点差池。
顾中冷与燕南风两人交流了一个眼神,已经快速的向那梅林处靠近
梅林里。
灰袍男子回首小心翼翼的劝说着白衣女子:阿芜,我们回去吧!被人发现了,脱身就难了
白衣女子摇着头,一本正经的回道:都说了,不要叫我阿芜我是洛洛,我是河洛灰袍男子好脾气的顺着白衣女子的话:行行,我喊你洛洛,洛洛好了吧洛洛,跟我回去吧我听说安宁伯府的人今天也来了别让他们认出了你
白衣女子跺了跺脚:常逸玉,你为什么总要管我?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什么安宁伯府
灰袍男子则脸上看着一副受伤的表情。
白衣女子有些不忍:我也不清楚,我一醒来就成了你口里的阿芜,可我不是,我名字叫孟河洛,平国公是我父亲我是平国公府里嫡出的七娘子我那些时候生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我真不是你口里的那人,你送我回去吧
她说着话,径直转回头去。
一张素脸毫无遮掩的被恰好刚来的定南候世子瞧了个分明。
定南候世子燕南风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孟河洛却没有瞧见燕南风。
由于她急着摆脱常逸玉,闷头就往前走,却正撞在燕南风怀里。
燕南风难掩心中震惊,他整个人在看到孟河洛的那一刻好似雕塑一般,身子僵在了原地,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孟河洛。
好似以后再也看不到一般。
身后,常逸玉已然追来。
顾中冷没有瞧清孟河洛的长相,但却见到燕南风失魂落魄的表情。